这是真的生气,哑着的嗓子都像是要被她撕破一般。
任是哪个女人,碰到丈夫在外的红颜居然敢登堂入室,都无法保持冷静的。
更不用说因为老夫人的身份地位备受吹捧奉承的魏金氏,现在更是恨得牙痒痒。
“来人啊!把这贱蹄子,还有这个小杂种给我丢出府去!”
要不是太子殿下等人在这,可就不是丢那么简单了,恐怕是直接让人乱棍打死!
就在下人们想要上前的时候,一旁柔柔弱弱的颜司清突然开口了。
“这位夫人的意思是,你是我公公的在外的妾室?”
那妇人挺着胸,眉眼间尽是坚毅,“非也,我与魏郎,是夫妻。”
夫妻二字一出,在场人皆是一惊,要说是外室倒也罢了,她怎敢自称是夫妻的,难不成其中还有别的门道?
魏金氏都快被气笑了,“好,好啊,好一个大言不惭的贱蹄子!还敢自称妻?你是妻那我是什么!”
随后又看着一众下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下人们哪敢上前,一个个低着头。
太子萧承泽看着那妇人与少年周身的气度,恐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于是递给一旁的三皇弟一个眼神。
萧竟和冲那妇人道,“我且问你,你当时与老侯爷成亲,他可说过他已有妻儿?”
妇人摇摇头,“并未。”
两字给人以无限遐想,难不成说当年老侯爷居然是诓骗的这位妇人。
要真是这样,他们日后可就有的谈资了~这种事虽然不犯法,可却也实在缺德。
魏金氏气得上前就要撕她的嘴,“并未?你是瞎了眼了,还是耳朵聋了,老侯爷几岁娶的妻,几岁得的小子,你真一点风声没有听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如今我儿为国捐躯了,你们娘俩倒是找上门来了!不是看中我侯府爵位是什么!”
这动机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面上揶揄,也是没想到,这妇人看着精明,却连这点都想不到。
在出殡日来认亲,不是司马昭之心,人皆可知嘛~
阿狸这笨脑袋瓜也开始转悠,也觉得他们不该这时候登门。
颜司清挑眉:不这时候登门什么时候登?等过些日子夜深人静的时候,说自己是老侯爷在外的妻?你看魏金氏弄不弄死她。
有太子及各位吊唁的大臣在场,不管成功与否,之后在京城,魏金氏起码不敢暗害他们的性命。
只不过这下一闹,这二人之后就算入了府,恐也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见那妇人文文雅雅,招架不住魏金氏的强攻,颜司清又开口。
“你说你与我公公成亲了,可是有信物?”说着又加了一句,“如若只是随便一个玩件儿,可是不能让人信服的。”
众宾客听此,也看向那妇人,那妇人叹了口气,委屈到,“我若是没有信物,又怎会在此,我一介妇人,又岂敢欺瞒太子殿下。”
说着又拿出一枚玉佩,递前,“这是魏郎当初给我的信物,说是侯府给儿媳的传家宝,让我随身戴着,等以后好让允儿认祖归宗。”
萧竟和拿过玉佩,又递至太子面前,皇家之人,什么好玉没见过,上手一摸,就知这玉品是难得的上上乘,难怪会作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