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出去,魏金氏则又是拿乔,“贱妇还不跪下!咳咳咳。”
颜司清冷冷扫了她一眼,这一眼蕴含太多深意,让魏金氏的底气弱了些。
“跪?跪谁?临阵脱逃的败类的母亲吗?我颜司清的膝盖没那么低贱!”
魏金氏:“你,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颜司清:“该知道的, 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老夫人,我奉劝你日后最好是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我不介意全侯府下狱!”
魏金氏老眉倒竖:“你敢威胁我!”
颜司清勾起红唇:“是又如何,老夫人觉得,此刻我一个寡妇,还需要忌惮些什么?”
魏金氏本意是想把颜司清找来,让她帮自己对付杨迎母子。
却不想如今居然成了这场面,颜司清居然知道她儿子假死的事情,并且还以此为要挟想要拿捏她。
另一只还放在被褥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她倒是小瞧了这个逆来顺受的儿媳妇,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外表下,竟有如此算计。
想来这一年,自己都是被她乖顺的模样给欺骗了,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
可她知道,此刻的她不能发作,否则颜司清真告发到陛下、皇后那去,侯府就完了啊!
只能把所有的怨气全都咽下,做出苦口婆心的长辈样儿。
“司清啊,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可莫要错怪了修儿。”
颜司清对于她的变脸丝毫不意外,甚至还能捧个场,“哦?何以见得呢?”
“如今战况吃紧,修儿的部队明显不是敌方的对手,他需得施以障眼法,让敌军放松警惕,再给予其致命一击,方可取得胜利,如此良苦用心,你可切莫要恶意揣度了他。”
颜司清心里冷笑,原剧情里,这警惕可是放松了好些年了,这钓鱼的线,放得也太长了些。
但这番解释虽然牵强,可如果有原剧情中,魏戎修带着军功回来负荆请罪,的确能让人更为信服。
而且皇帝说不定当下高兴,直接赦免了他,再为了我朝的颜面,明知这是白扯,是借口,却还是大肆宣扬魏戎修的战绩。
给百姓们营造一种‘有常安侯在,我朝无忧’的精神寄托,使得朝野上下,一派平和向上。
原剧情的太子萧承泽知道真相,大为恼火,偏偏又得按父皇的吩咐去宣扬魏戎修,一时对侯府颇多怨言。
之后也再未照拂过侯府。
“是么,侯爷他竟如此大义牺牲……”
魏金氏以为自己说动,颇为自豪。
“当然,京城谁人不知,我儿似当年的老侯爷……”
“可,牺牲之际,还要带着司清的庶妹么?侯爷也不怕暴露行踪?”
颜司清眼神似是冰锥,冷硬得让人说真话都要掂量几分,更别说扯开嗓子说谎了。
“没,没有的事,你这是哪里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