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你如此,怎得对得起我儿!”
杨迎上前一步,“对不对得起,老东西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且不说你儿子罔顾军纪,带着没有任何名分的女人在军营里欢好,便是他因此做了错误判断,致使我军惨败,之后他又怕自己担不起责任,选择阵前假死。”
“如此不忠不义,贪生怕死之徒,哪里配得上颜小姐。”
魏金氏:“你,你!”见怼不了她,又继续找颜司清麻烦,“你一个侍郎家不受宠的嫡女,嫁入侯府已是高攀,怎能对我儿如此不满!”
颜司清好笑:“高攀?难道不是你们母子贪图我娘留给我的巨额嫁妆,想要据为己有?”
魏金氏眼神闪烁,“没有这回事?”
“没有?恐怕我颜司清嫁进来之后的死法,你们母子俩都想了千万种了吧!魏金氏,你说,我要是一样一样都适用到你身上,你又受不受得住呢。”
魏金氏惊恐,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你,你想做什么,我是侯府的老夫人,要是被人发现,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颜司清轻声笑着,很是无辜地看着她,那双眸子柔情似水,那对红唇,粉嫩娇憨,可说出口的话像是淬了毒一般:
“本来我也在烦恼这种情况,可刚刚老夫人不是把我点醒了吗,侯爷战死沙场,老夫人思虑过重,一病不起,追随而去,岂不是很正常吗?啊?”
将魏金氏恐吓地失了魂,颜司清跟杨氏母子又装作无事发生般退出了她的院子,由她在原地自己吓自己。
也让她尝尝饱受担惊受怕的日子。
出了院子,杨迎拉着颜司清陪她走了一小段。
颜司清:“你在魏金氏的药里下了东西?”
杨迎疑惑地看着她,神情不像是装的:“何出此言啊?”
颜司清:“魏金氏的病在吃了妙灵堂的药之后应该是见好的,可这些天却越发严重。”
杨迎摇摇头,随后坚定地看着她,“司清啊,你是知道我的,我很相信你,定不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乱做决定。”
杨迎是相信颜司清会对他们母子好吗?不,仅仅是相信,新婚遭知丈夫跟自己不对付的庶妹有染,丈夫假死后还只顾带着她庶妹潇洒,全然不顾她的死活。
如此,颜司清要还是能原谅侯府的人的话,那真就是大圣人!
颜司清突地一笑:“你如此紧张作甚,左右我也不想她好过,让她受几天病痛,也是该的。”
杨迎见她笑,心情这才稍微放下了些,又问,“那……魏金氏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颜司清:“淤血被我拍出了,你切记关注她入口之物,切莫让她死得太容易。”
杨迎点点头,“我明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颜司清:“夫人留步,司清自己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