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亲这是有意要包庇赵姨娘了?”
颜义忠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意思很明白了。
如此态度,可见他事先对此事应该也是知情了,真是好父亲啊,明知道自己的二奶要害自己的嫡女,还是如此恶毒的手段,竟能如此袖手旁观。
颜司清无所谓,她本也没想这时候就把颜如烟揪出来,既然她那么喜欢魏戎修,便多跟他在边关,过几年‘好日子’吧~
“这件事父亲包庇得了,可就不知前日赵姨娘派人去侯府门前诬我侯府门楣的事情父亲还包庇不包庇得了了~”
“你胡说,我何时让人污侯府门楣了,”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姨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
毕竟李嬷嬷当时回来也跟她说了当日的事情,说是官府的人把她们收买的那些人全给抓了。
赵姨娘怕这件事闹大,特意给官差送了好些银子,让他放人,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这么多天过去,以为颜司清没有抓住把柄就不敢嚣张,哪里知道今日她居然又提了起来!
“是不是污蔑,自有官府定夺!”
刚说完,就有颜府的下人来报,说是官府的范大人来访。
颜义忠:“范大人?我与他并无来往?”
小厮:“小的也不清楚,哦,跟着来的官差,还押着人,说是来找赵姨娘的。”
几人一同出了侍郎府门,范大人就在台阶下站定,侍郎府不比侯府,门口正对繁华路段,路过的都是人。
赵姨娘在看到那被押解的人时,差点眼前一黑,倒头栽去。
颜义忠总觉得没什么好事,不想让人看了侍郎府的笑话,于是假装无是,拱着手,笑呵呵招呼道:
“哈哈哈,范兄,什么风竟把你给吹来了,”一副和气模样,在靠近的时候,又低语,眼神也颇有暗示,“范兄,我前些日子刚得了些南州的好茶,可愿进府,与我共饮一杯啊?”
那位范大人快五十了,对于这样的黑话自然是听得懂的,可却仍旧黑着脸,并不卖他这个面子,公事公办到。
“茶就不必了,下官这次来是有公务在身,还烦请侍郎大人,把府内的赵姨娘请出来。”
颜义忠心下一紧,他与范正虽无交情,可也没有交恶,他怎能如此不客气,难道是……
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颜司清,心下已经有了定夺。
好好好,自己怜她孤女,曾也对她网开一面,没想到她跟她那早死的娘一样不识好歹!
如今居然还敢联合外人来压制他!
心下恨意滔天,越发坚定了待如烟跟魏戎修回来之际便将她除掉!
当初想与侯府结亲,本也就是想让自己在朝堂的地位稳固些。
可如若颜司清继续在侯府待着,势必会对他不利,捏紧了拳头,心下宽慰,忍忍这一时便好。
“既如此,范大人审吧。”
说完,凉薄地侧过身,将后面的赵姨娘暴露在公众面前,后者心里一咯噔,“老,老爷……”
“不用怕,范大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左右在我侍郎府门前,也没有人敢污蔑了你去。”
对于这直白的怒气,范正丝毫不接招,而是让下属把那天在侯府面前闹事的几人押解上来。
“赵氏,我且问你,你可认得这几人?”
赵姨娘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忙挥手,“不认识,不认识。”
此刻的她知道,自己要是当街承认,说不定就是死路一条!
虽然她知道颜司清在侯府地位低下,可在外面,她就是实打实的侯府夫人啊!
自己一个侍郎府的姨娘敢派人诋毁侯府夫人,后果不可设想,于是只能咬死自己不知情。
可这副慌里慌张的模样,实在让人生疑。
范正转而问那些人,“赵氏说不认得尔等,尔等可知污蔑侍郎府家眷该当何罪!”
那天那个最是叫嚣的男人连忙扑拜在地。
“大人!大人小的不敢撒谎啊!就是这位什么姨娘给我们每人一两银子,让我们去侯府跟前看热闹,之后再将侯府夫人的臭名声宣扬出去啊!”
赵姨娘气得鼻子都歪了,“你胡说!我根本就没见过你。”
这群低贱的东西,死就死了,作甚还要拉上自己!自己钱也给了,他们不该就担下罪责的吗!
那男人又在喊冤,“大人,小的没有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