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当然也注意到了平西王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等灯谜活动散场之后,她便随着人流悄然离开。平西王目光锐利,从小便在军中历练,侦查能力非凡,跟踪人的功夫那可是一绝,于是不声不响的也追了上去。
夏禾注意到了平西王的跟踪,她带上斗篷帽子,将脸藏进斗篷下面,闪身进入巷道。平西王紧随其后,周遭无人,倒是街市上的烟花爆竹声声泛起。
“这位公子,我一介女流,也未曾犯了国法,为何一直跟踪我呢?安国天子脚下,莫非太过猖獗?”夏禾略带紧张害怕的神情说到,身体微微颤抖,在烟花在空中炸起投射的光芒映射下,五官深邃,浓密纤长的睫毛之下,泪眼汪汪,我见犹怜的样子,不知道的定然认为这是一名柔柔弱弱的女子。
“见姑娘有几分眼熟,这双眼睛很让人印象深刻呢。”
“公子说笑了,定是在集市上曾经见过的吧,才会觉得熟悉呢。既然公子无事的话,那小女先行告辞了,公子请便吧。”
夏禾说完,转身缓步离开。正在此时,平西王迅速出招,脚尖划着地面飞身而去,出掌迅速。夏禾感受到身后的掌风,这一掌如果不躲闪定然是吃不消的,当即迅速闪躲开,借助身旁的院墙,脚踢在墙身借力握拳向着平西王打去,平西王后退躲闪,夏禾乘势追击,腾飞半空打出连环踢,平西王一边划着退步,一边用双手挡住夏禾的踢招。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高低,二人均不占上风,也不落下风,就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抗着。
眼见着无法甩开对方,夏禾从怀里丢出两枚烟雾弹,烟雾弹炸开,雾气四起。她乘机飞身上屋顶,消失得无影无踪。
平西王拨开烟雾,嘴角微微冷笑,“好一个罗刹营,手脚竟然已经伸入了天子脚下。”他昨天与对方第一次交手的时候,便怀疑对方是罗刹营的人,今日再次试探,便笃定了这一想法。毕竟他此前是与罗刹营交过手的,他们的招式手法非常相似,貌似同出一门。
说罢转身消失在巷道。唯剩下这漫天的烟火,在空中惊炸起,惊艳了满城……
夏禾绕了半天,回到与任长生约定的地方,仍旧不见任长生的身影。
她当即决定再去那所废弃的将军府邸看看,昨晚上那种说不上来的难受的感觉让她很是好奇,毕竟一方面她已经引起了刚刚那人的怀疑,再呆在原地,恐引来祸端。
将军府,府门外的石狮子上沾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由于没有人修缮,院墙破败不堪,瓦片悉数掉落在地上,斑驳陆离。她拨开门口枯黄的野草,走进府中。
这府中陈设还能看到荒废以前将军府的生气。院中有一棵粗壮的老树,老树倒还活着,只是这萧瑟寒冬,枝叶早已落败了,树下有一方石桌,桌上落满了枯叶和青苔。树旁有一方小水潭,此前应该是种植得有满潭的荷叶的,现在只剩下枯叶在风中摇曳,水潭也变成了一湾淤泥,一副凄凉的景象。
她走入前方正厅中,厅里陈设约莫没有改变,只是遍地的灰尘和听到声音,四处逃窜的老鼠。她看到厅里的桌上还有一把木剑,想来当时发生变故以前,这个府邸的将军是经常教授他的孩子练剑的。
夏禾只觉一阵难过,这种难过更加浓郁了,但是她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她以前来过这里,这些府中陈设似曾相识,这把木剑也似曾相识,她努力地让自己回想起来是不是自己在这个府中生活过,但是只要用力一想,脑子便钻心地疼。
正在此时,院中似有人的对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她忙熄灭了火折子,躲在破败的窗户后,透过窗口向外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