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那么说我，你怎么不说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阿伟？就欺负我家里穷是吧？你就是条会咬人的狗……”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不就是贪图我家的钱，倒贴上来的便宜货。”

两人的争吵声音越来远大，吸引了周围的村民。我刚从文市回来，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心生好奇，也凑过去看热闹。

只见市一个年过六十皮肤黝黑的老人挥着手情绪激动地叫骂着，脸上满是对那妇女的鄙夷。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村最有钱的人家，和我家沾亲带故，我从小便叫他“贺爷爷”。

他破口大骂的对象是一个年近四十面黄肌瘦的农村妇女，这身形瘦小的妇女头发散乱，眼中噙满委屈的泪水，带着哭腔大喊：“你们怪看不起人的，看不起人……”话还未说完，泪水再也绷不住地哗啦啦流下来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哭，边嚎边气愤地用脚用力地搓着地面。

“嚎什么大头丧，只会丢人的赔钱货。”那贺爷爷嘴不饶人，这一句话就像刀子一般扎入那妇女心中，那妇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上半身也直接躺下去，此时她嚎哭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这眼前的一幕我被吓到了，我问边上的村民那躺在地上的妇女是谁啊，怎么吵起来，边上的大妈随口说了一句：“还能有谁，他儿子媳妇大明珍。”

我听后整个人就好像被电流击中一样，我不敢把眼前这个妇女和明珍联系起来，在我的印象中，明珍是一个开朗热情、勤脚快手、白皙娇小的人，除了讲话声音大之外，我挑不出来她身上有什么毛病。她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子，我不敢想象。

围观的村民没有一个敢上前，正当我犹豫要不要去劝架时候，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奶奶过来拉起坐在地上痛哭的妇女，那老奶奶不是别人正是明珍的婆婆，明珍撒泼打滚就是不肯起来。

“拉她干什么，要想被人笑就笑个够。”贺爷爷在哪里怒气冲冲地说。贺奶奶也不回爷爷的话，对围观的村民说：“都回吧，有什么好看的，跟谁家没闹过矛盾似的。”她边说边摆手驱赶。

围观的村民不愿散去，还在小声议论着，直到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了句：“回吧，回吧，家里的活还要不要干呢？”他这一说，大家好似被提醒一般，纷纷散去。

贺奶奶看到我时，她眼神一愣说：“西西，你今天回来的吗？”脸上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