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排到针灸,都是季欢颜最最抗拒的事情,康复的苦和痛,季欢颜都咬牙坚持了下来,唯独这个中华的国粹,中药和针灸,她是又爱又恨,爱是每次针灸完,她能感觉到身体的放松和舒适,根的是,每次看到针,她都头晕目眩,不光是针灸,输液的针头她一样晕,但是她可以不看,痛一下就过去了,可是针灸却是左侧肢体包括头上,面部,几乎插满了针,而且有的部位是又痛又酸又麻,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说不出的爱与恨。所以每次来针灸,季欢颜都是如临大敌一般,万般排斥,要不是怕战西青笑话她,季欢颜真的要求不来做针灸。看到只有爸爸进来的时候,季欢颜别提有多开心,就在她开心的想和爸爸提出不做针灸的时候,话还没说出口呢,她就看到了战西青阔步而来的身影,顿时欢颜也不欢了,就像卡壳的机关枪,顿时哑了声,身后的季爸,露出了难得的坏笑,甚至还愉悦的说:“走喽,带我家宝贝闺女区针灸喽,”一边说一边还假装小跑着推欢颜往针灸诊疗室去,坐在椅子上的季欢颜顿时嘟起了嘴巴,一脸的委屈,远处的战西青看到这父女俩温馨又幼稚的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父女俩个其实就是一对活宝,季欢颜的性子很大一部分是随了父亲的。
针灸诊疗室的门口季欢颜死死的扒着门框不想进去,季家爸爸在努力劝说着,又不忍心强制推进去,看到后面的战西青时,季家爸爸松了一口气,抓紧招呼到:“小战啊,正好你来了,我们带颜颜进去针灸吧!”这边季家爸爸话一说完,余光就看到那双扒拉着门框的手就自动放下了,甚至原本挺直的小身板都耷拉卷缩到了轮椅里,战西青看到这不由阔步走到了欢颜的身边,把她的轮椅推进了诊疗室里并蹲下身体靠近季欢颜说道:“颜颜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这可能是你这一时期最后一次针灸,所以咱这次勇敢点,很可能以后咱都不用针灸了,”“西青哥,什么叫我这次勇敢点,我哪次不勇敢,”季欢颜被抓包已经失去了冷静,连最重要的信息最后一次都没听到,只陷入被战西青看到她丢脸一幕的懊恼中半天都没缓过神,然后很久才反应过来惊呼道:“西青哥,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吗,你确定,没有骗我。”战西青看着季欢颜微笑着捏了捏季欢颜的小鼻子,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说的是真的,最后一次,等会针灸完,等阿姨来了,我和叔叔有事情告诉你,所以拿出你的勇气,我们完美的完成这最后一次针灸,好不好。”
季欢颜开心的在轮椅上手舞足蹈,要不是因为偏瘫的原因,鼓励能从轮椅上蹦起来,于是最后一次的针灸治疗就这样愉快的结束了,回到病房休息,季家妈妈移机你带着晚饭在病房里等着他们,简单的梳洗过后,季家妈妈就把带来的晚餐都打开装好,让他们先吃饭,经过一下午的锻炼,确实都有些饿了,何况还有件大事要宣布,于是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搞定了一顿饭,等季家妈妈收拾完餐盒,战西青就把和季爸爸说过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不止季妈妈惊讶,就连季欢颜都被这一消息给震惊的半天回不过神。
季家妈妈看着病床上自家呆愣的女儿,又看了看,真诚又坦荡的,对女儿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战西青,可以说,从女儿生病至今,她作为母亲,都没有小战照顾的多,原本他也很不放心,毕竟女儿生病的时候,他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只是小时候机缘巧合认识了一段时间,女儿恰巧帮助过小战,后来还失联了很久,要不是女儿因为工作又重新认识,估计两人也不会有交集,当知道女儿生病的时候,小战战了过来,前前后后帮了很多忙,甚至很还经常过来陪护,说实话,对于小战的表现,他们夫妻两个都很满意,毕竟现在的社会,一个家世好,人品好,又有担当,有责任的小伙子不多了,最主要对女儿那更是好的没话说,他们一家都很认可。可是在认可也不能突然顺带去国外,不管是什么原因。战西青走到床边握住了季欢颜的手开口道:“阿姨,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没事,你有什么疑虑直接提出来,我来解答,只有一点费用你们不用担心,我和叔叔说过了,我也咨询过了,比国内是贵,但是贵不多,即使我不帮忙,你们也是有能力负担的,我顶多给颜颜提供私人住的地方,而且她康复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主要是我查了资料,国外康复的技术与经验以及理念都比国内成熟,我相信对于颜颜的康复会更好。叔叔阿姨,我向你们保证,最多半年,我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颜颜,请你们相信我一次好吗?”说完看着季欢颜摸了摸季欢颜的小脑袋询问道:“颜颜,你相信我吗,颜颜?愿意去国外治疗吗?”这厢战西青的话刚说完,那边季欢颜已经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回答道:“我相信你,我想出国治疗,我想早点能跑能跳,你们就答应西青哥吧!”看着这样的女儿,季爸季妈真是又心疼又心痛,痛的是果然女生外向,疼的是,花季女儿却要遭受着病痛的折磨,其实要不是小战陪着,他们夫妻俩都不敢想象女儿会被这边病折磨成什么样,作为父母,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爱情的力量比任何力量都强大,作为父母,他们也只能支持,万事都没有女儿的身体重要。
“小站,话呢都说到这份上了,颜颜我们就交给你了,其他都不多说,半年后,还我们一个活蹦乱跳的颜颜,女儿还没出国呢,季父说话都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