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怎么会这样?”杨过不安地又重复了一声。
想起刚刚所有人都已经追了出来,此时回家反而是安全的,杨过便回头往家摸去。
来到门前,他小心探头扫视一圈,确认没人才走进家门。
人散后,屋内变得安静下来,餐桌已是一片狼藉,破碎的碗屑散落在周围,汤水顺着桌角滴落,在地面汇集成一滩水,浸泡着公鸡那被啃掉冠子的鸡头。
杨过现在可没收拾的心情,想着打电话求救,掏出手机,正想着该打给谁求助,就察觉身后动静,不回头而先闪避,挥出锄头的杨山明一劈落空,又斜画而上。
“爹!你干什么!,我是你儿子呀。”
攻击并不因为杨过的话而停顿,二者距离很近,面对父亲的攻击,杨过下意识没有产生反抗的想法,只能再闪,虽险些避开,但已十分吃力,一个不稳摔倒在墙角。
杨山明再度迎上,上前高举锄头下劈,杨过避无可避,对方是自己父亲这层缘故让他忘记反抗,只能护住脑袋继续叫喊。
“砰!”
因为杨过紧靠着墙面,杨山明距离没有把控好,锄头砸墙弹开,杨过得以幸免。
杨山明是全力一击,来自墙壁的反作用力让他后退两步,杨过侧头看去,只见墙壁都被磕下一块碎片。
“这要是砸在我的头上,还能活?你是真要我命?”杨过萌生这样一个想法,意识到杨山明是来真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急忙推开杨山明,冲上楼梯回到房间内将门锁好。
“我为什么不跑出去?而要跑来房间里,这不是自断后路?”杨过后觉已晚,想来是小时候养成的惯性记忆。
没有喘息的时间,就见杨山明开始撞门。
“砰!”厚重的砸门声传来。
杨过下意识远离了门,退到床边,手有些不知安放地摸索着。
“爹!你不要这样!”
“砰!”撞门没有停息。
“我是杨过啊,你的儿子,你中了什么邪,快停下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杨过的房门是铁门,但却是那种很薄的铁,毕竟除了大门,屋子里的房间本就不需要太牢固的门。
在杨山明的不断撞击下,门的下半部分位置已经严重凸出,即便如此,铁门依旧能坚持好一会,只是门锁栓已经扭曲变形,这里就要脆弱得多了,破门往往都是锁栓先承受不住。
杨过拖来一把椅子抵住后,又离远站到了床边。
不知该如何是好,杨过只能不停说话,或是求饶,或是道歉,又或是只是单纯的叫喊,只为能唤醒杨山明。
到最后,无论杨过怎么求饶,回应杨过的,依旧只有冰冷的撞门声。
眼前发生的事,让杨过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他有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这种感觉让他回忆起过往,唤起积攒的情绪。
忽然,他陷入了短暂安静,接着以一种抱怨,又或是阴阳怪气的口吻细嗦着。
“又不听我说话,你总是这样的,从不在乎我的话,不在乎我的感受,总是要我按照你的意愿去做。”
“小时候裤子破洞没人帮补,别人到家,就有妈妈做好的饭菜,我呢?”
“你不该这么严厉,别的小孩都在外面玩,你非要把我锁在房间里看书,你知道在这个窗户前看着别人快乐玩耍时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