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轻盈的身影缓缓朝他们走来。
她面容清丽,眉如远山,眼似秋水,皮肤白皙如雪,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裙,裙摆随风轻摆,长发如瀑,轻垂于肩。
“越叶。”御瞻云走近,拉起她的手。
二人一起出了学堂,登上了门外候着的马车。
却不知道暗处正有一双阴险的眼睛一直在窥视着一切。
钱府———
钱牧元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眼神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他的手紧紧握着一只精致的瓷杯,手指因为愤怒而变得苍白。瓷杯在他手中仿佛随时会被捏碎。
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睁大,怒火彻底点燃了他的理智。
他猛地站起身,举起手中的瓷杯,仿佛举起了千钧重担。
“砰!”一声巨响在书房内回荡,瓷杯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瓷杯瞬间碎裂,碎片四溅,四处飞散。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禀报完跪在地上的钱霸两股瑟瑟地趴着大气都不敢出。
站在一旁的钱管家赶忙招手将钱霸赶出去,招呼仆婢处理好碎瓷片,又上了一套茶具。
他拿起茶壶,手腕微微转动,将清澈的茶水缓缓倒入茶杯中。茶水在杯中轻轻旋转,泛起一圈圈涟漪。
茶水倒好后,管家将茶壶轻轻放回茶盘,然后双手端起茶杯,递给钱牧元。
钱牧元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中弥漫,他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钱管家望着老爷微缓的神色,开口道:“老爷,这次的事其实不全怪钱霸他们几个。从咱们第一次去找陆家的麻烦开始,一次比一次吃力,这陆家就好像有魁星护着。”
钱牧元听到“魁星”两个字,面露不愉。
钱管家并没有停下,他坚持说道:
“这次咱们威逼利诱终于暂时掐死了他们的进货渠道,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批精茶。如今咱们就是想截下这批货,官府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钱牧元的脸色更黑了。
“但是依老奴看,这陆家不过是遭了灾不得以举家搬迁到京城的,按道理是没有什么根基的。只是他们近期的所作所为,老奴怀疑这陆家背后有高人指点。钱霸他们查过陆思良最近的动静,发现他最近到栖霞楼见了一个叫舒涧的公子。老奴猜测问题可能就出在这个人身上。”
钱牧元听着这话觉得有点道理,“继续。”
钱管家接着说:“老奴认为为今之计是弄清楚他背后之人的身份,再做打算。”
钱牧元沉思了半晌,想清楚后,他吩咐下去,“好,这件事你悄悄去办。”
钱牧元又做了很多安排,二人聊了很久。
直到婢女进来禀报黄小姐回来了,钱牧元才让钱管家退下。
钱管家走出书房与迎面而来的黄柳妍打了个招呼,就去办事了。
黄柳妍一走进书房就看见钱牧元凝重的脸色,“元哥,你怎么了?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钱牧元看见是黄柳妍,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没什么,就是一点生意上的小事。对了妍儿,你最近在学堂怎么样?还适应吗?”
问到这里,黄柳妍一改方才明媚的模样。
钱牧元哪能看不出妹妹这是在学堂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