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跟着仪清很快便来到了恒宗殿。
李笑在里面看到了一名身着宽袍的中年男子。
而在男子和定逸所坐的椅子中间的茶几上,还放着一叠银票。
在定逸的介绍下,众人才知道,原来对方是当地的知县陆必安。
“矣!师太,想不到贵派之中,原来还有男弟子?”
一见到李笑,陆必安微微一笑,这一幕显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让大人见笑了,这是贫尼刚刚收的记名弟子,法号仪云,俗名李笑。”
“在下见过陆大人。”
李笑拱拱手,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哦,小师父有礼了。”
陆必安抚须回道。
“师父,您将我们唤来,所为何事?”
大弟子仪和随即问道。
“是这样的,陆大人府上的大小姐,过几日就要嫁到邻县,不过一路上,要经过翠屏山,山上有炸山帮的山贼,陆大人怕会遇到什么不测,因此,特地来请求我派出手相助。”
定逸娓娓道来,和仪清所描述的大差不差。
言毕,李笑就猜到了,那银票应该就是陆必安提前拿出来的报酬。
陆必安肯定知道,以恒山派上上下下出家女子的身份,肯定不便抛头露面,去做这样的事情,故此,他只能以利相诱。
“是啊,本官已经几次找人剿灭炸山帮的山贼,难奈山高路远,而且那翠屏山易守难攻,山贼又留有后路,实在是难以成功。”
陆必安苦着脸说道。
“对于那炸山帮,贫尼也有所耳闻,山贼人数大概几百人,不过都是一些乌合之众,武功最高之人,也就只是二流。”
“以我派之力,对付起来倒是不难,只不过听闻那炸山帮好像与那嵩山派有染,左冷禅心狠手辣,我们恒山派可得罪不起。”
说到这里,定逸突然有意无意地望了李笑一眼。
‘原来如此,我说呢,怎么把我也找来了。’
李笑心里跟明镜似得,很快就搞明白了定逸的意思。
“师父,嵩山派的事情,不用担心,你只要派徒儿去就行,徒儿是男子,又是刚刚拜入师门,五岳派之中无人认识弟子,他左冷禅肯定想不到我会是恒山派的人。”
定逸展颜,微微颔首。
‘这个徒儿,不仅是个练武奇才,连心思也如此敏捷,甚合我意,老衲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她心里叹道。
“太好了,有这位李少侠,师太可还有其它顾虑?”陆必安继续问道,言词之间,在称呼上已经改口。
“呃...”未曾想定逸还是吞吞吐吐。
也是,往日里,这些事情都是掌门定闲来处理的,如今她在闭关,定逸年纪虽大,作为出家人,应对这些事务,却不是很老练。
‘嘿嘿,看来师父还在纠结那银子。’
李笑注意到定逸有意无意望了一眼那叠银票,又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在恒山派已经待了一个月,再加上前身对于见性峰的了解,古往今来,恐怕没有比恒山派更拮据的门派了。
恒山派以女尼为主,也没有任何产业,每日的花费,皆是依靠着来往香客的香火钱,再加上当地富商巨贾偶尔的捐赠。
哪怕定逸自己,一身的海青和袈裟,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看来,师父是又想要银子,又抹不开面子。这才这么不爽快。’
“师太,可有为难之处?还是嫌这三百两太少?”
陆必安见定逸欲言又止,忙追问道。
“阿弥陀佛,陆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羞煞贫尼。”定逸连忙摆手,脸带羞色。
“不少,师父乃是佛门高人,怎会嫌钱少?陆大人这个忙,我们一定会帮。”
李笑一想到这三百两几乎可以承担恒山派上下三个月的用度,毫不犹豫地开口答应了下来。
定逸拉不下这个脸面,他李笑的脸皮可比城墙还厚,完全无所谓。
“仪云师弟,师父在这里,你不要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