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程静变了心，如不是她死了，也许很多事情并不会变得那么糟。

那么，冷暖也许还会亲切地唤他一声哥。

金贤平复了一下内心，按了一下按钮，车窗缓缓而下。

他看向他，微微一笑，“你跟踪人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冷暖牵了牵嘴角，却没有笑。

“请把梦雪交给我。”他说道。一脸严肃。也不容抗拒。

“暖，这么久不见，我想在礼貌上，你应该先唤我一声哥的，对不？”金贤又开始他的招牌笑容了，妖娆迷人。还暖人心间的笑。

他并不想这么快把梦雪交给他。

虽然，他明白，再过一会，或者很快，他不得不把梦雪交给冷暖。

可是他依然倔强地想说多两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想寻找什么，想得到什么，想期待什么？

内心不是滋味，是混乱的。

那种久远的记忆，那些舒服的，愉快的……

他竟然是希望能从冷暖身上感受到，哪怕那只有一点点。

他，最低的最低的期望，竟是想听到冷暖叫他一声“哥”。

“请把梦雪交给我。”冷暖却不为所动。

他的气场足够震慑了所有。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被冻住一样。

冷，足够冷。

这种气场除了冷千默，也就只有他了。

金贤了解，冷暖想要做的事想要说的话，他不会给第三次机会。

那么说，他已经把话重遍了两遍，如果……再来第三遍，他将是爆发性的致命般的……

也许，他会毁了他。

金贤不敢试，他不敢。他不想再失落，不想内心因为找不到某些东西而再次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