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朕?哼,朕还以为他巴不得指望着朕能早日归西,也就将这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中去挥霍了!”
“皇上,太子殿下乃是至纯智孝之人,他绝对不会……”
“行了,用不着你替他说话,他是个什么东西,朕还不清楚?整日除了睡在女人的膝盖上,他还哪有一点出息?”
被普阳帝一次一次的无情抨击着,可玄玉邪就好像是那百毒不侵的身子,根本就已经无动于衷了。
本来眼神一直想要查看幔帐内的人,却奈何普阳帝始终将二人隔开,玄玉邪隆起眉头,轻声说道:“儿臣听闻未央宫出事,所以来看看,如今父皇无恙,儿臣也该告退……”
“告退?你就这么告退了?你母后现在被西域毒蛛咬伤,生死不明,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掌心被指甲刺痛,玄玉邪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却仍旧无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父皇,母后吉人自有天相……”
“放屁,若是真的吉人自有天相,你母后又怎么会故去?你……”普阳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情绪激动的口不择言起来。
玄玉邪一瞬间的眼神冰冷刺骨的瞪视着普阳帝,嘴角那丝邪魅的坏笑又慢慢的乍现:“我母后?呵呵,父皇倒是还记得我母后,儿臣还以为母后仙逝多年,父皇你早就将她忘了……”
“朕,朕对你母后,朕……算,算了,你退下吧!朕今日也累了,不想与你多说了,太医,朕命令你们,要尽全力的将皇后的命给朕救回来,不然,你们就等着人头搬家吧!”
说完这句话,普阳帝不知为何想到了什么,身子有些经受不住的丢盔弃甲的向外走去。
多海经过玄玉邪的身侧,眼神有些莫名的看了他几眼,却还是跟了上去。
待到这未央宫再没有外人,玄玉邪忍不住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多其一转身拦了下来:“太子殿下,咱们也该回咸阳宫了!”
“你……”似乎有些恼怒之色,可福安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马上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我们家娘娘需要休息!”
“你,你们……”有些无力的看向四周,最后玄玉邪跟着多其走了下去。
福安一抹头上的冷汗,转身看着兰馨,却见她早已经冲了进去,浑身颤抖的小心翼翼的将袖口中一直攥紧的一颗红色药丸趁机塞进凝霜的口中,而后低声说道:“娘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眼见着床上的人将药丸吞了下去,而此时跪在地上的太医却是一筹莫展,福安掐着嗓子喊道:“各位大人,我说,我们家娘娘还等着各位大人救治呢,要不……你们先回去想想法子?”
“对,对对,去找找医书,去想想法子……”几人闻言,踉跄着身躯也跟着走了下去。
安静的夜色之中,除了这灯火通明的未央宫,眼下最热闹的也应该就是香贵嫔的寝宫了……
这突然跑进来的御林军,这原本还是皇上宠妃的香贵嫔,一转眼的时辰,就从云端甩在了地上,眼见着多海沉着脸走了进来,冷声喊道:
“香贵嫔胆大包天,竟敢公然在未央宫加害皇后娘娘,罪大恶极,皇上有旨,贬去嫔位,打入冷宫……”
“什,什么?多海公公,你在说什么?本宫不明白,本宫没有加害皇后,她出事与本宫无关……放手,放手,本宫要见皇上!”
香贵嫔怎么也不明白,白天她还躺在凤榻上坐着她的白日梦,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她就摔成了稀巴烂?
多海似乎根本就不想听她多说一句话,挥手说道:“带下去,严刑拷问,究竟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还有……那西域毒蛛的解药在哪儿?”
香贵嫔听到严刑拷问这四个字的时候,身子一阵抽搐,大声喊道:“不,不……不是我,多海公公,求你了,让我见见皇上,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香主子,你不知道?那未央宫里的人可是都是人证,他们可是说了,皇后娘娘那凤榻,今儿只有你靠近过,结果晚上娘娘就出了事,不是你,还会是谁?”
香贵嫔挣扎着大声喊道:“不是我,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我没有做任何事情!”
“呵呵,香主子,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谁会相信你?如今皇后娘娘可是命悬一线,皇上震怒,只怕你的小命难保啊!”
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香贵嫔现在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多海看了她一眼,而后出其不意的走到她的身边,附耳轻言:“娘娘,要我说,你若是还算聪明,不如将幕后主使招认出来,也许皇上会从轻发落!”
“幕后指使?”香贵嫔无神的重复着这句话,抬头看了多海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