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烈攻来,慕容酒感受到死亡的凝视,这类强者根本无法与之一战,虽然都是巨持位,可是差距并非一点半点,慕容酒清楚这场战斗不能鲁莽,决不能硬碰硬。
一个灵巧的身形飞躲,温烈扑了个空。但随之而来的,温烈竟然又以极快的速度追上慕容酒,并发出一记霸道的玄力袭去。
“好快!”慕容酒避无可避,只好祭出法象,用一道纳海劲与之相抗。
嘣!
两个力量遽然碰撞,半空之上惊现一朵五彩斑斓的巨型花蕊,又以极快的速度兀自变大、延申,直至吞噬这个早已沦为废墟的别院。
“呃啊!”慕容酒跌落在地,身体传来剧痛。
温烈毫发无损,呆滞且又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慕容酒,而手中的法象又一次祭出,似乎并不给慕容酒任何喘息的机会。
旁边的三个家臣看着慕容酒坠入死境一脸茫然,他们此时双臂被废,自身难保。方才二人的玄力相撞产生强烈余波,三人亦是无力抵挡,他们此时的皮肤因灼烧而生出不少火疱。
“去死吧!”白咢大喝一声,操控温烈以雷霆之势攻去。
慕容酒双眼发怵,手上法象刚刚祭起,却见温烈已经带着强烈一击近在咫尺。
嘭!
一道强光让地表下的泥土飞溅而出,乳雾像海浪一样翻卷退避。
“老哥……死……死了。”风娃子发出沙哑的声音。
白咢看着地表袒露出来的巨坑,意识到出手太狠,脸上一惊,“糟,要是死无全尸,白白糟践那么多玄气,早知道下手轻点!”
这句话刚说完,他脸上的惊色忽而更浓,只听耳畔响起一声,“受死吧!”
正是慕容酒凭空出现,从白咢身后发动了一击。
咚!
光华激亢,浮彩翻腾,无穷的玄气汹涌乍现,杀意昭然,极具致人死地的凶残暴戾之性形于颜色。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白咢的身子依旧挺立,虽是满头大汗,竟是毫发无损。他的体表竟浮现着光盾,正是这道浑厚的防御挡住了致命一击。
“得亏发现及时,否则……”白咢睨着神色惊然的慕容酒,推出一掌,将其震退数十步。
“可恶,让他祭出了玄盾……”慕容酒翻身倒地,连滚几圈,随之消失了身影。
“隐身符,好东西!”白咢笑了笑,“但是这个东西于我而言,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说完,他掏出一张符箓,对着天空一甩,紧接着漫天洒下晶莹的粉末。又经一阵风,这些粉末飘散至各个角落,亦到处都是。
“呸,啥也没捞着,还浪费老子一张三色三混符!”
有了这些粉末附着,一个虚晃身影很快因亮光而现出了蛛丝马迹,白咢亦是迅速捕捉到踪迹,便立即操控温烈继续强攻。
只是,白咢固然狡猾,但慕容酒岂是一个愚蠢小白?未等温烈袭来,一道符箓飞出,顿时便让整个世界陷入到了混沌当中。那符箓遮天蔽日,没有了光线,直教那些粉末无法明亮起来。
失去目标,温烈便如一只瞎了眼的小野豹子,难寻猎物,纵然一身玄气,倏尔无处下手。
白咢攥紧拳头咬着牙,骂道,“真是可恶,岑绍到底给了他多少符箓?可恶啊可恶……”
便是他埋怨的同时,脖子后面传来酸痛,不禁呻吟两声,“嘶,什么东西?”
他猛然回头,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混蛋!”他大叫一声,不敢暴露身体,便重新运出玄气,凝聚成用来防御的玄盾将全身包裹起来,这时才敢伸手检查痛处,——这一摸,便拔出一根一指长的细针。
“糟,似是灵物!该是某类暗器。但为何没有剧毒?不应该啊!这……”他说着说着,双脚感到酥麻,登时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