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秣陵距曲阿甚远,我去了秣陵,就不能在双亲面前尽孝了...”。
“...”。
刘基闻言,皱起了眉头。
许混觉得养马是小道、贱业,在客观和主观上均不愿协助于他,这就难办了。观念上有了冲突,想要就此改变许混的想法、观念,不太可能。
自己好不容易才发现了这么一位养马的大才,可不能让机会在眼前白白的溜走。得另想法子,实在不行的话,拐也要将许混拐到秣陵。
片刻之间,刘基便想好了一些说词。
刘基哈哈一笑。笑毕,他诚恳地对刘混说道:“兄长,这都不是难事!”
“关于说服伯父之事,就交于小弟我了。”
“兄长不用亲自侍候马匹。养马、育种这样的贱事,安排下面的人去做即可。兄长只需安坐于高堂之上,再给属下做一些指挥、教导和指点。岂不美哉!”
“小弟万万不敢辱没了兄长的身份!”
“此外,养马之事和读书也不冲突。兄长可以一边躬读圣人之学,一边指导手下养马,二者完全可以兼顾。”
“至于侍奉双亲之事?这样吧,小弟我特许兄长,不用每日去衙门里坐堂。兄长每月只需当值一半的天数,其它时间均可自由休沐。如此,兄长便能抽出时间,经常回曲阿看望、关心二老了。
“关于兄长的官职?”刘基暗忖,只能为许混量身打造一个官职了。自己先前为了避免官员臃肿、膨胀,不愿成立马监,新设官员。可是为了安许混之心,马监得建。
刘基迅速地说道,“兄长能否屈就秣陵马监监长之职?秩比五百石,只在县令之下。”
他补充道,“兄长大才,这个待遇确实有所亏待。可小弟我目前只领有秣陵一城,这是我能拿出手的最高待遇了。将来有了变化,再为兄长补上。”
“兄长,你看如何?”
对于刘基招纳自己的真心实意、坦诚相待,许混是确确实实的领会到了。见到不用亲自操持养马,心中无解的难题均被刘基一一解决,他的内心终于被打动了。
于是,在斟酌再三之后,许混谨慎地开口说道:“长公子,你拿出了这么大的诚意,混再不答应,岂非显得我是十足的不近人情、不识好歹之人!”
“我只有一个条件了,只要公子说服了家父,混愿意为公子效劳。”
刘基哈哈大笑,“这有何难,说服伯父之事,包在小弟我的身上。”
双方遂击掌约定。
刘基终于拐到了一个养马的人才,心情便轻松愉快了许多。他和许混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希望进一步了解眼前之人的喜好、性格、习性等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