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展找来笔、墨,搬来一张小桌几,在空白的竹简上,将刘基的交待,记录了下来。
陶展是一名和高博交好的县衙吏员,三十余岁,小门小户之人,身家清白。
昨日,刘基陪同许混,去了一趟位于秣陵城东南方向,数十里外的秣陵马场。
返回之后,他感到自己的杂事太多,忙不过来,许多事情也不方便让张勇去做。
于是,他便朝高博索求一名文吏,充当自己的书记员,高博举荐了陶展。
刘基招来陶展,作了一次深入的交谈。交谈后,他对此人觉得满意。调查完陶展的身世背景,他当即将其安排在了自已的身边,记录杂事。
汇报完大营的建设情况,太史慈立即说起了周二的事情。
刘基对传得沸沸扬扬的周二之事,已有所了解,这可是大事。
他觉得太史慈判得太轻了,如果周二等人落在他的手里,肯定难逃一死。
但是罪不二罚,加上他要维护太史慈的权威和面子,不好重判。
太史慈说完,见刘基对他的处置,没有表示异议,便坐了下来。
...
刘基思量了片刻,觉得周二之事,还是得给众人细说一番,再次着重强调一下军律军纪。
刘基目光炯炯地望着诸将,朗声说道:“周二的行为,断不可取。”
“我们作为武人、武夫,或者军人,上要报效朝廷,下要庇护黎民百姓...”。
太史慈心有感触,刘基所说,正是他所想的。
“我们要体恤百姓的疾苦,怎可对治下的百姓,随意挥刀,行威逼、勒索之事,闹得满城风雨...”。
凌操听到此外,触动颇深,心有戚戚焉。他本是一乡民,对武人逼迫百姓之事,深恶痛绝。
“我们身为上官,更要以身作则,为士兵们作出表率。不要动不动就联合起来,为某个人触犯军律的行为,求情徇私,枉顾军纪...”。
徐盛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凛,
周二之事,他本不想出面,但耐不住周大的苦苦求情,再加上他也有点好面子,觉得太史慈严厉惩处周二的举动,貌似也有点打他的脸面。
于是,他便和周大找来的朱武、杨才等一帮老兄弟,一起去寻太史慈,当面替周二说了情。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聚集众多的老兄弟,一起说情的举动,似乎有点不太妥当。
他徐盛,不再是一只被陈横踩在脚下,随意蹂躏的卑微蚂蚁了。
以前,他只能和老兄弟们同心协力,抱团取暖。
可现在,他是堂堂的奋勇营校尉,一营主官,被主公看重,掌管着几千人的生死。
如果要说情,他一人足矣,不需要再找其它的兄弟,一起行动。
如今,主公似乎有些不满意他和老兄弟们,在军中继续的抱团行为,今后他得多注意一点。
“训练是一只营伍战斗力的基础,纪律则是战斗力的保障,纪律散漫、一盘散沙的营伍,是无法执行命令,长期打胜仗的...”。
徐盛此时又想起了,老兄弟们对军中训练和纪律的抱怨。
除朱武、杨才外,其它的老兄弟,都对繁重的训练,严苛的纪律,心怀不满,口出怨言。
周大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