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董袭离谱之极的建议,徐盛也大为反对,“董营官,一听你这么说,就知道你应该没有打过像样的陆上阵战。”
“陆地阵战和水战,可大不一样啊。”
“水面一望无垠,无边无际,战船容易来回腾挪、调度,陆地上就难多了。”
听着徐盛大放厥词,董袭在心中腹诽了几句,“你这个徐疯子,水面哪里是一望无垠,无边无际?战船又怎么容易腾挪、调度了?要不,你来打次水战试试?听你说的这些外行话,就知晓你是一只旱鸭子,完全不懂水上如何作战。”
但董袭不想和徐盛这个疯子争论,争之无益。
陆战本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他在军议中的发言,也只是为了向主公刘基表明自己积极的态度:他在用心听,在认真地思考。
他并没有期望自己的发言,能得到陆战宿将的认可。
毕竟,他确实如徐盛所说的,只长于水战,短于陆战。如果是讨论水战,那他倒要好好争上一争了。
在坐的所有人中,他只对主公刘基,是怀有万分的敬佩之心。
主公有勇有谋,谦逊有礼,眼光长远,又能虚心纳谏。哪像徐盛这莽夫,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
谈起自己拿手的阵战经验,徐盛说得唾沫四溅、激情四射。
他一面用双眼不停地,来回扫射着座下的诸将,观察众人的神情和反应,一面用雄浑激昂的声音继续说道:“诸位兄弟,战场上的情况,那是瞬息万变、变幻莫测呀。”
“主官又怎能及时地发现异常情况,调动各支队伍,来准确地应对敌人?”
“咱们又没有谁,开了天眼。”
“按董营官的这种搞法,会出大问题,大乱子滴。”
“这既要求下面的士兵队列应敌时,各种队列的转换要快,要及时,丝毫不能出一点差错。”
“又要求主官能正确地做出判断,并快速地进行调度。”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呀!”
听到徐盛这么武断,言语又说得这么绝对,董袭再次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地吐槽,“你徐疯子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撒。”
“盛还是觉得,现在这样的多兵种混搭着作战,挺好。”
“既方便指挥,又很实用。”
“长枪兵和长戟士的混搭,不好练,那就多增加点练习时间,多费点功夫...”。
...
刘基听了诸将的发言,顿时觉得左右为难。
纯队肯定容易练,但花队更好用,更能应对复杂的状况。
究竟该如何取舍呢?
刘基沉吟了片刻,仍是拿不定主意。
于是,他朝着沉思不语的太史慈问道:“子义,你有没有什么好的看法?”
太史慈的思考被刘基打断,当即不再细想了。
他凝重地说道:“主公,徐校尉和凌司马的话,都有各自的道理。董营官的建议,也有独到之处。”
“我军各伍的配置,攻守平衡队列,一般是二名长枪兵,一名刀盾兵,一名长戟士,一名弓箭手。”
“攻击队列,是三名长枪兵,一名长戟士或一名刀盾兵,一名弓箭手。”
“防守队列,一般是三名刀盾兵,一名长戟士,一名弓箭手。”
“或是三名刀盾兵,二名弓箭手。”
“还有一些其它的配置...”。
“这样的队伍配置,的确是太复杂了点,难以训练和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