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把那个囚犯交给你们,你们呢,也给我们一个重量级的人质,等我们脱身后自然会放了他,如何?我这可是为你着想。”
“这个…好吧,那我来做人质,我这就过去。”绿袍人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凭借本官的速度,逃脱只是分分钟的事,而且就算我死了,凭我的功劳,也能让首席科学家给我重新塑造一个身体,不亏。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我连连摆手阻止。
“不不不,你不行,你可是要制约这些丘八的。”
“那你要谁?”绿袍人止住脚步问道。我笑了笑,回头看向屋内,徐天宇缓缓走出来,手中提着鸿禧,绿袍人瞳孔猛地一缩。徐天宇看了我一眼朗声道:“我要你调兵的印信,也就是皇帝给你的金批令箭。明日正午到东城门去取。”说完用另一只手抬起鸿禧的下巴,让绿袍人看了个清楚。绿袍人仔细端详后确认无误,心想这俩混蛋真有眼光,有了金批令箭,所有的士兵都不敢对他们出手,单凭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逸空的对手。几番思量后,绿袍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狭长令牌,看了一眼后扔给了我,我一把接住递给徐天宇,他检查无误后,一把将鸿禧抛了过去,那边早有几个壮汉安稳接住,然后迅速离开。
“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小子。收队!”绿袍人指了指我然后转身离开,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收好武器整齐划一地列队离开,不一会儿功夫落日楼就变得空空荡荡。徐天宇顿时松了口气,他望着我不作声,许久之后才问道:“主人,那个姑娘怎么办?”我没有回答,转身返回房间,看着地上被徐天宇伪装成妓女的鸿禧皇帝,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是她的命,如果不牺牲她的性命,今天这个死局绝对解不开,难道要舍去我俩的性命吗?”我淡漠地看着他,后者叹了口气表示认同,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继续说:“此地不宜久留,谁知道皇宫里有没有更强的高手,带上他赶紧走。先出了落日楼再说。”
等我们出了落日楼,发现外面仍然聚集着一批士兵,大概一个小队的编制,不过他们手中拿着的只是普通的步枪,我掏出金批令箭,他们慌忙下跪行礼,我点点头,看来这东西还真有用处,我将令箭放到为首的小队长头上,然后抓住徐天宇消失在原地。出了常安城后我们直奔终南山,前段时间闲聊时,我从徐天宇那里得知,人间终南山的位置在明界也是一座大山,且山势更加陡峭,名为南明山,恰巧是猎犬组的一处训练基地,这件事情以后,我绝对会被朝廷针对,而且当他们发现鸿禧是假的后,一定会疯狂反扑,现在看来,去往明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打算将终南山作为穿梭两界的基地,所谓灯下黑,他们绝不会轻易想到我会藏身在西都南郊的终南山,但愿宣和皇帝不知道明界的存在吧。
找了一处山洞,徐天宇将鸿禧皇帝放下,然后去收集干柴猎物,同时在洞口做了简单的伪装。我弹出火焰燃起篝火,然后将一缕能量注入鸿禧皇帝眉心,片刻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晰,但意识还没有清醒,兀自在那里发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我狐疑地走到他身前,试探地再次输送了一股能量,其中夹杂着一丝我的本源力量。鸿禧皇帝的身体开始颤抖,头发肉眼可见地变黑,转眼间白发变青丝,脸上的皱纹也消除了一大半,然而他依然没有清醒过来。我怀疑他在装蒜,于是掏出明刀直刺向他的面部,就在即将刺进去的一刻我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没有丝毫变化,瞳孔都没有收缩一分,瞳孔是不会骗人的,除非他是机器人。根据官方讯息,鸿禧是一个重文轻武的皇帝,在位期间与欧盟诸国的文化交流甚多,与北部罗刹国的领土纠葛也多是以谈判解决,那么,鸿禧练功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可以排除,如果是用毒的话,我的本源力量也足够化解,可是此刻他仍然呆呆傻傻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决定对他的魂魄进行搜索,时间有限,我不可能一直带着一个废人在两界穿梭。我将手放到他头顶,结果刚刚闭上眼睛我就如触电般跳开,他的灵魂,居然是支离破碎的!
灵魂碎片随处飘荡,碎片之间的空间被一种灰色物质阻隔,残破的碎片就像碎玻璃一样锋利,差点将我的灵魂力割伤。鸿禧与宣和皇帝这对父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竟将鸿禧折磨至此,这也使我提了个醒,人类皇宫深不可测,竟还有能够破坏灵魂的高手,现在看来,当时第一次夜探皇宫还真是轻率,阿德也确实对我手下留情了,若是他发出讯号,我绝对无法全身而退,不过他为什么要对我手下留情呢?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再次尝试用灵魂力侵入他的储灵空间,这次我加大了力道,确保不会损失我的灵魂力。在阴暗交错的储灵空间里,我仔细地攻击着灰色组织,但是却无功而返,那些物质就像稀泥一样,打上去毫无效果,然后我尝试着引导灵魂碎片归位,与旁边的碎片拼接起来,这次有些作用,几个碎片逐渐合在一起,我喜出望外,居然在巧合间又掌握了一种能力。我不敢停下,逐渐加快着速度,很快大部分灵魂碎片聚拢在一起,除了一块很小的碎片被灰色物质包裹着一时无法取出,我无奈,只得将刚才拼接起来的灵魂做着巩固,结果我发现,灵魂除了那块小碎片后仍然不完整,中间位置少了一大块,而且是很规则的圆形,就像是被机器切割的一般,但此时我也无从查找,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退出他的储灵空间,试探着唤醒他,果然有些作用,他的神情开始有了变化,然后张了张口像是要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鸿禧,跟我说说你是如何被篡位的吧。”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开口问道。鸿禧转过头一脸迷茫的看着我,然后眼神中突然出现一丝慌乱,颤抖的嘴唇带着痉挛的舌头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叫…叫我…鸿…鸿禧?主人,我是…徐…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