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超和薛霸一出林家大门,便看到军巡院的一名副都头领着二十几人走了过来。
“张都头,林冲正在动用私刑殴打衙内的人,手脚都给打断了。”董超、薛霸和张副都头也是熟人。
“真它妈是废物,你们不知道阻止他吗?”张副都头踹了离自己近的董超一脚后,大步走向林家的院子。
张副都头是走高衙内的门路提上去的,高衙内在开封府干的坏事,大多是张副都头在帮忙处理。张副都头在军巡院属于高层,他即然出面、就说明惊动了高衙内,高衙内即然肯背书,那么天大的事也能压下来,所以富安等人看到张副都头后,瞬间知道自己这条狗命保住了。
“把人全部给我拿下,都带回衙门里去!”张副都头有统兵权和调兵权、在汴京也是一号人物,林冲这样的低阶将官,张副都头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高俅在禁军之中的影响力很大,但开封府却未必会给他面子,所以张副都头也不敢弄死林冲,但林冲即然给了他把柄,那么教训他一顿他还是敢的。
“你就不问问缘由!”林冲开口问道。
“放肆!老子办案,用得着你来教,想造反吗?”张副都头话音刚落,几名弓手便把箭放在了弦上——林冲的功夫,在禁军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张副都头等人自然是知情的。
“给脸不要脸,让你尝尝董大爷的厉害。”董超拿起铁链准备锁人。
林冲抬腿就往董超心窝子踹去,董超瞬间飞了出去。
“林冲,马上给我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张副都头往后退了几步后开口说道。
“好威风,你是右巡院还是左巡院的人?”林冲问道。
“关你鸟事。”
林冲掏出腰牌递给离自己不远的一名禁军。
“林判官息怒,误会,都是误会。”张副都头说完直接抽了薛霸几耳光:“狗东西,竟敢造谣诬陷林判官,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右巡院判官虽然刚好是张副都头的顶头上司,但张副都头自持有高衙内这个靠山,所以并没有多害怕。
“随我去军巡院。”
林冲赶至军巡院后,右军巡使吴文轩、左军巡使高正扬便把军巡院内的将官都召集起来认识了一下。
“张副都头,是不是你指使泼皮拿假借条来敲诈林某。”一来知道张副都头是高衙内的人、二来刚好有借口、三来林冲需要立威,所以林冲一上任便开始朝张副都头发难——对开封府知府而言,左右军巡使都是蝼蚁,所以有知府这张虎皮罩着的林冲,对付一个张副都头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
“林判官,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改天我摆几桌给你赔罪。都是大老爷们,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死咬着这事不放!”张副都头虽然不知道林冲走了什么狗屎运,但高衙内的背后可是高太尉,所以左右军巡使自然会给自己出头。
“来人,给我把张副都头的战袍给剥了,然后赶出军巡院。”林冲看向两旁的禁军。
“军巡院的事自有两位军巡使做主,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判官来管。”来了脾气的张副都头直接开怼。
左右军巡使已经知道林冲的来历,所以都没有吭声。
“耳聋吗?”林冲骂道。
众禁军看了军巡使一眼,见两人没有表示后,直接按住张副都头,扒掉了他的战袍。
张副都头此时也发现了异样,所以并没有挣扎。
林冲原本是准备低调的,但被富安等人这么一闹,早已人尽皆知,所以他索性便呼朋唤友去酒楼庆祝了一番。
为了坑陆谦,林冲还特意把他叫上了。
酒宴上,林冲对陆谦非常热情,一副把他当亲兄弟的态度!
高衙内命人把富安等人从军巡院捞出来后,富安第一时间便开始告陆谦的状,高衙内闻言当即命人去叫陆谦,结果却得知陆谦正在酒楼庆祝林冲高升,高衙内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陆谦回到家后才知道高衙内找他,于是不等醒酒便匆匆忙忙赶去见高衙内。
“狗东西,你竟敢骗我。”高衙内见到陆谦的瞬间,当即把手中的茶杯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