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着急忙慌跑到凝辉台将柳叶去林栖阁告状的事情告诉了长桐。
擎弓一听立马急了,二话不说催着长桐要去葳蕤轩找王氏作主。
长桐摆摆手,轻声劝擎弓不要做无用功。
王氏虽然脾气不好,行事冲动,但她总归不是傻子,况且身边有个精明能干的刘妈妈辅佐,更是不好说动。
这件事林噙霜占的理更多,爷们儿插手内宅事务是大忌,王氏不可能为自己硬去跟林噙霜打一场劣势仗。
但长桐并不太担心,内宅妇人争斗的再厉害,波及到家里哥儿身上,至多动家法。
无非也就是打板子和跪祠堂,三弟长枫对此很有经验,这些对长桐来说不算个事。
只是到底憋屈,那个柳叶实在太可恶!身为奴婢竟如此嚣张!
无非觉得自己是不得老爷宠的庶子,又没了娘,老太太多年礼佛现下又不在家,他在内宅如今无依无靠。
而她柳叶是林氏身边伺候的亲近人,这林氏仗着盛紘宠爱夺了正头太太王氏的管家权。
一介妾室竟几乎要和太太平起平坐,分庭抗礼,有这么硬的靠山,柳叶自然心生跋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真是愚蠢!
长桐脑中思绪一闪而逝,对着流泪的擎弓插科打诨安慰说:
“便就是打几十板子有何妨,你少爷我皮糙肉厚的,休养两天后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擎弓破涕为笑,没好气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皮糙肉厚的。”
虽然恢复了笑模样,但擎弓到底还担着心,她不顾长桐的劝说,眼巴巴赶到葳蕤轩。
却不巧赶上值夜的是丫鬟九儿。
这是王氏身边刘妈妈的小女儿,自小受尽宠爱,养成了骄纵性格。
任凭擎弓如何说,九儿就是不愿意去通报太太。
“天大的事情也不能打扰太太睡觉,本来这几日就因为侯府嫡子失踪的事闹得上蹿下跳,太太头痛,好几日都没睡好。”
“今儿好不容易早早睡下了,怎好去因旁的小事吵醒了她!”
得!
这一遭连王氏面都没见着,擎弓死心回了凝辉台,又在房间里哭了起来。
“爷何时挨过板子!偏偏为了个刁奴要挨打!”
“怎么没挨过,挨过的,少爷小时候有次胖揍了二少爷一顿,被老爷和太太狠狠打了板子。”捧剑在一旁提醒道。
擎弓狠狠剜了她一眼:“那是小时候,长大后就再没挨过了!”
“小时候都挨得,怎么长大反挨不得了?”长桐纳罕道。
擎弓闻言一滞,怒道:“好啊,你们俩合起伙来驳我是不是。”
长桐和捧剑连说不敢。
三人哭哭闹闹,一直弄到半夜才歇息。
而就在凝辉台熄灯休息时,盛紘刚刚返回府中。
这几天他主持顾廷烨的搜救工作,没日没夜坐镇调度,忙的嘴上燎起好几个大泡。
听说王氏今日早早睡下了,他怀着三分窃喜直奔林栖阁而去。
林噙霜见盛老爷来了,忍着瞌睡迎接。
盛老爷有心松快松快身体,洗涮下这几日的疲劳,却不想林氏在伺候时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盛老爷当即有些狐疑,连声问道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