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龙椅上坐着的宋业靑惊的直接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的看向李延年,声音中全是不可置信:“一百个童男童女?”
“还要陈沐的心头血?”
李延年微微点头,面露痛楚之色:“若非是修为境界折损后,无法为陛下炼丹,怕耽误陛下长生之途,此有违天和之法,贫道是真不愿说出口的。”
若是平时,谁敢当着宋业靑这个皇帝的面说要一百个童男童女,甚至还要魏国公嫡子的心头血,怕他直接就命人把对方给杖毙了。
但偏偏,李延年刚为京都求来大雨,且,所要童男童女及陈沐的心头血,更是为了恢复修为境界,为他这个皇帝炼丹,为他求长生。
一时间,宋业靑心中突然升起了对陈沐的诸多怨恨。
不过是仗着祖上余荫的国公府世子罢了,怎就敢在法会上大闹?
莫非是仗着他爹带兵拱卫京师,所以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中不成?
见皇帝面色变换,李延年心知此事急不得,当下,起身道:“此事全看陛下抉择。”
“贫道先行告退。”
说完这话,做了个稽首礼,李延年就退出了大殿。
坐在龙椅上的宋业靑瞧的清楚,大殿外暴雨滂沱,李延年挥手,让撑伞的太监退下,怀抱拂尘,走在雨中,浑身上下,分毫不湿。
雨水落在他道袍上的时候,仿若碰到了阻挡一般,直接滑落。
只是没人看到,他此时的面色略微发紧,怀中双手更是青筋暴露
前几日他参悟功法,出了差错,至今还未彻底恢复。
如今在皇帝跟前展现雨水不沾身,耗费法力太大,已经是他未彻底恢复前的极限了。
若非是为了让皇帝心中对他更为信服,早日得到童男童女的精血,他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目送李延年的身影消失在雨中,宋业靑面色凝重,声音略显清幽:“你说他是真心助朕长生么?”
旁边伺候着的太监黄舍弓着身子,满脸都是笑意:“陛下您可是真龙天子,天下万民之君父。”
“国师虽是神仙中人,可终究也是咱大越子民,自该真心助您长生。”
宋业靑原本凝重的神情不由得缓和了几分:“你倒是会说话。”
“只是,这世上太多无君无父之人啊。”
说完这话,宋业靑整个人靠在了龙椅上:“一百童男童女精血,国公世子的心头血为引。”
“倒真是敢开口。”
宋业靑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殿外,看着仍旧滂沱的大雨,声音低沉:“若能延年益寿,倒也不是不成。”
“且让朕再瞧瞧他的能耐。”
说完这话,宋业清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孟监正还在就好了。”
魏国公府。
一连数天,除了吃饭的时间,陈沐都将司琴打发了出去,在偏房内候着,不让她在自己房间内待着。
没人在自己房间内,陈沐也不担心被人发现,直接盘腿而坐,按照常清净经中记载的修行法门,运转功法。
直到第七天晚上。
盘腿而坐,正在运转功法的陈沐只觉得浑身奇痒难耐。
仿若有无数虫子要从骨头、从周身三万六千毛孔中钻出一样。
眉心泥丸宫处,更是肿胀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