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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四十三章 火与冰

(晓波风水灵异鬼怪道教作品《潇湘风云传》第四十三回)小说55·火与冰

小说43·火与冰

作者:孙晓波

独白:有人说世界将毁灭于火,有人说将毁于冰,根据我对于欲望的体验,我同意毁灭于火的观点,但如果它必须毁灭两次,则我想我对于恨,我有足够的认识,可以说在破坏一方面,冰也同样伟大,且能够胜任。这是美国诗人罗伯特·弗罗斯特所写的诗歌《火与冰》,火与冰本来是两个完全不对等的概念,是世界的极端,也是五行中水火相克之理,水火本是不容,在这里当然有所指,上回《炼魂派》的五行派,天道中人以及地道中人等,还有武陵派、九凝派等,直往衡山祝融峰,开启道家大会,扑朔迷离中,开始更加曲折轮回的故事,当然,就好好的从《火与冰》的故事中开始吧:

当那个老汉一把长枪刺过来,我想躲避来不及时,我没有想到,这个老汉强悍到了如此的地步,我使用背山之力将那块石头抡起来,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被他给洞穿了。

而且,看那样子根本就没有消耗他太多的气力,直接就是崩碎了,那种崩碎给了我的太大的震撼,以至于让我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而这种失神,几乎是致命的,因为我错过了最佳的逃生时间,这样一来,那杆长枪就带着刘厉的风声到了我的近前。

“江逸小心……”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刘海的声音,那声音之中蕴含满满的都是紧张,彰显着她心中的焦急绝望之感。

灯……

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引魂灯,于是抬手就将它摘了下来,摘下来的那瞬间,一口阳血已经是被我喷了出去。呼的燃烧起了火焰。

引魂灯所燃烧的火,本身就是能够灼魂的,而五行炼魂阵,所用的正是五道恶魂,加上在五行之中,火本身就是克金的,因此那老汉流露出了惊慌。

以至于那杆长枪,此时都是有了微微的迟钝……

这样的迟钝,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因为给了我逃生的机会,缩地成寸施展出来,我已经到了五米之外,紧接着又是喷出了一口血。

五行为金木水火土,通过刚才的一战,我已经知道了这老汉就是五道恶魂之首,所以只要我将他杀死,其他的四个就好说了。

其实无论任何的法阵,都是存在着阵眼的,只要将阵眼破开,一座法阵也就宣告破灭了,这座五行炼魂阵的阵眼,显然就是这名老汉。

我的引魂灯已经燃烧了,那熊熊的火焰感受不到热度,不过那是对于我来说,对于金光甲胄的老汉来说,那火是催命的。

火焰燃烧在他的身上。将甲胄给逐渐的融化了,当甲胄融化的时候,他已经发出了凄厉的惨嚎,伴随着惨嚎他的身体也是逐渐消融掉了。

就连那杆枪。此时也在融化着,但让我意外的是,那杆长枪并没有全部的融化,而是融化了外面的一部分,里面的则是坠落在了地上。

初次见到老汉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那杆长枪,而是一个旱烟杆,长枪初现的时候,我不懂这是怎么变化出来的。

但是此时我懂了,这绝对是一件法器,而且不是一般的法器。

于是,我走过去将其捡了起来,入手十分的沉重,且里面有着一股我无法感知到的气息,当我将阳气灌入其中之后,那长枪顿时发生了变化。

那枪原本是黑色的,但是此刻却变成了夺目的银白,银白的枪骨上面,隐隐约约浮现出一条长龙,盘旋其上,看着好不威风。

“这是,风雪亮银枪……”

这把枪我并没有见过,但是我自小听评书的时候听过,传说当年三国时期的赵云,手中所使用的就是这样一把枪。

白马银枪,于百万曹军之中七进七出,这把枪有着难以磨灭的战功,以至于后世将赵云和这把风雪亮银枪传的神乎其神。

每个人年少的时候,都曾经有过英雄梦,我当时最向往的就是那战火纷飞名将辈出的三国之时,而在那无数名将以及谋士之中,最景仰的不是武圣关二爷,也非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诸葛武侯,而是白马银枪的赵子龙。

我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的这把枪会落在我的手里,但命数就是如此的无常,如今这把风雪亮银枪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我的手中。

此枪悍威冲天,传说舞动起来,能在烈阳燎原的夏日卷起风雪。

传说是不是真的我无从得知,不过我可以尝试,于是我舞动了这丈长的风雪亮银枪,随着一道寒风的卷起,长枪直接朝着苗苗刺了过去。

此女为妖,自然是留不得的,而当我将阳气灌入其中之后,隐隐约约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活了过来,那是一条银龙。

银龙只有影子,但威势却不容小觑,当我翻卷起来的时候,带起了风,同时也是带起了寒意,随后直扑苗苗。

此时是初春,本该春风和煦的,然而此刻的风却带出了寒,随后透出冷,直至那天空飘起了白……

那一片片的雪花坠落,随后汇聚到到枪尖之上,熄灭了刘海身边火焰的时候,也是洞穿了苗苗的身体,让她连惊呼都没有发出,直接惨死了当场。

老汉和苗苗都死了,剩下的便不再难以解决了,随着我手中的风雪亮银枪再次的舞动,之前的土人也砰的崩散了。

五行之力,有五道恶魂,当三道都已经消散的时候,剩下的两道也就不足为虑了,当冯天泽手中符咒洒落的时候,五行炼魂阵终于是被我们给破了。

“啪嗒!”

阵被破开之后,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坠地声,当我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是一个兽头骨,漆黑如墨阴气缭绕。

“砸了你这个王八蛋,还我徒弟的命来……”

看到这头骨的瞬间,冯天泽的眼中顿时燃烧起仇恨的火焰,就在刚刚,除了留在客栈的玄日和玄月之外,所有武陵派的人,都死在了这里。

这对于冯天泽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我将冯天泽给拦住了,他不解的望着我,口中更是直接说道:“道王,您,您不要拦着我,我要砸烂了它……”

“道长,你听我说!”

我再一次拦住了他:“道长,我知道你的徒弟们死的都冤,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但不是这样报,而是要讨回一个真正的公道!”

说着,我将手指向了那头骨:“道长,说到底,这只是一件法器罢了,而我们报仇所要找的应该是使用这件法器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元凶!”

“您的意思是?”冯天泽总算是听进去了一些。

“法器就在这里,可想而知那个人一定也在附近,所以我们要找到他,当然这还不是结束,我们还要在道家大会,讨回一个公道!”

“对!”

冯天泽点点头:“五行道派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必然是要昭告天下道家的,您说的对,我要在道家大会讨会一个公道!”

“那这件法器……”

“给我!”

我抬手将那法器接了过来,这时候我才发现,兽头的上面,有着五个符号,分别所对应的,正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力。

五种符号,应该就是锁魂用的,只不过当我们将五道恶魂给诛杀了之后,已经是变得黯淡了起来,换言之法器已经没有了灵。

“道王……不,江道长,我们现在要不要去找那个人?”

“找,当然找!”

“去哪里找!”

“你等等……”

我沉思了一下,随后将卦龟取了出来,我心中很清楚,能够使用如此法器的人,修为一定是了得的,想要找到他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这,这是啥?”冯天泽见我拿出了卦龟,不由的好奇起来。

“千钧龟!”我随意敷衍了一声。

“千钧龟……”和所有初次见到这小龟的人一样,冯天泽惊呼了一声,看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才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没有理会他,如今最重要的是将那个背后之人找出来,于是我拨弄了卦龟,随后将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我要静心才行。

我的左手托着卦龟,右手拿着兽骨,因为只有感应着气息,我才能找到这件法器的主人。

我看到了一幅画面,来自于那间客栈,确切的说是来自玄日,此时的他站在玄月身后,手中拿着一把卷了刃的菜刀,正要落下去……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弄出五行炼魂阵的,居然是玄日,我想不仅仅是我,怕是冯天泽都不会想到,凶手会是他吧?

我的猜测,很有可能玄日在回去时已经死了,他的身体已经被人操纵,目的就是将我们引来此地。

此时,玄日就站在玄月的身后,手中的菜刀要落下去了,所以我不敢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将手里的卦龟扔了出去。

卦龟有着三千斤,这样的重量在急速之下,能够造成极大的杀伤,当然我并不敢期望凭借卦龟就能要了玄日的命,不过只要能将玄月救出来,那就足够了!

卦龟扔出的时候,我的身体也是动了。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刘海和冯天泽打招呼,缩地成寸就被我施展了出去。

卦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我的全力抛动之下,已到了那玄日的背后,我相信只要撞上,即便砸不死他,也能将其给弄出重伤。

但是,我的估计还是太乐观了,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能弄出五行炼魂阵的人,修为绝对不简单,哪有这么容易被偷袭。

当卦龟到了玄日背后的时候,我看到他猛的转过了身,转身的同时手中的菜刀挥舞了出去,随后猛的劈出。

砰……

菜刀上面,翻卷着一层黑雾。那应该是玄日所加持的东西,因此和卦龟撞击在一起的时候,爆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声响炸开的时候,玄日蹬蹬蹬向后到退出好几步,将玄月撞飞的同时,他的脸色也是变得惨白起来,手中有着鲜血滴落了下来。

他的下场有些凄惨,但相比之下卦龟要好的多,身体弹出好几米的之后,砰的落在了地上。随后晃晃悠悠的转起了圈子。

我知道,那是被震晕了的原因,其实细细想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此的速度,要不是晕才是怪事。

当卦龟落在地上的时候,我已到了近前,手中阳气灌入,直接将风雪亮银枪刺了出去,直奔玄日的要害。

“砰!”

那把菜刀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当我的枪直接撞在上面的时候,居然被反弹了回来,而那菜刀居然没有一点问题。

“把我的枪还回来!”

玄日原本是肿着的脸,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而且已经不再是玄日了,而是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目光无比阴冷。

他说着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是朝着我探了过来,我当然不会给他抢夺这把枪的机会,于是直接呼风成龙,撞了过去。

两条龙,让那和中年男子后退了一步,只不过他的表情里泛起了更深的阴毒:“你们坏我的好事,我饶不了你们!”

“任五行,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该死的人是你!”这个时候,刘海和冯天泽也是追了回来,站到了我的身边。

“伤天害理?”

任五行冷笑一声:“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怪就怪九凝派的人没有本事,还有你的弟子,都是一帮废物!”

“是不是废物,那得老道我说了算,你杀害九凝派的人和我武陵派的人,我要你偿命!”冯天泽已经是怒气滔天。

话落的瞬间,他从怀中取出一物,那东西像是一块黑漆漆的石头,不过当他甩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

而是,一座山!

“此乃我武陵派的镇派之宝,武陵山的山精,今日老道就用此灭杀了你,来为九凝派的道友以及本门弟子报仇雪恨!”

轰……

那山精扔了出去,在瞬息之间便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从拳头大小,迎风见涨活生生成了一座高大雄伟的山峰。

轰隆!

山峰幻化大的同时,直接砸在了地上,引起一股磅礴震动的时候,也将任五行给砸在了下面,至于是生是死难以预料。

毕竟,他任五行也是有着道行的人!

眼前的景象,深深震动到了我,让我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的一番变化,看来道家之中存在的东西,当真是无比玄妙的。

就像眼前的山精一样,明明只有那拳头大小,然而在此时,却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座山峰,若非亲眼所见,怕是没有人会相信。

“收!”

随着冯天泽的手一摇摆,那座山又腾空飞了起来,随后一点点的缩小之后,落入了冯天泽手中的时候,再次变成了那块山精。

地上,有着一个人形的深坑,那应该是任五行给弄出来的,而且没有丝毫的气息,看起来应该是已经身死当场了。

于是,我们三人便是朝着那里走了过去,但就在我们走出两步的时候,突然一股阴冽无比的气息爆发了出来。

紧接着,有一道影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噗……

影子冲出来之后,一口血直接喷到了我们面前,随后看到任五行已退出了十几米,那张阴鸷的脸,已经变得极为苍白。

“冯天泽,这仇我先记下来了,总有一天,我要灭了你武陵派……”

任五行显然是受了重伤,因此没有打算继续停留,趁着我们愣神的功夫,已经是逃出了很远,留下的只有那句恶狠狠的话。

“那是什么?”

他逃的太快,以至于我们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当毫无声息之后,刘海朝着前面指了指,地上有着一块令牌。

“这应该是五行道派的掌门令!”冯天泽将其拿在了手中,随后将目光望向了我,似乎在说该如何处置这东西。

“留着吧!”

我看了一眼任五行离去的方向:“我们要讨回公道,除了这颗兽头之外,这块令牌也是他抵赖不得的证据,到时候让天下道家之人共同讨伐!”

“好!”冯天泽说着,将其谨慎的收了起来。

“道长,他们……”

“唉……”

冯天泽叹口气:“出师未捷身先死,想不到最终落到了这样的地步,既然是道家之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一把火烧了吧……”

我能听的出来,冯天泽心中是无比悲痛的,好好的十几名弟子,一转眼全部成了冰冷的尸体,这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种悲哀。

“师尊!”

如今仅剩下了玄月一人,看着所有的同门师兄弟,眼睛里面已擎满泪花,汪汪不已,但是逝者已逝,生者还要继续。

所有的尸体都被堆积到了一起,随着一张火符落在上面,熊熊的火焰燃烧了起来,随后那些人,一点点的化为了灰烬。

“走吧!”

那火光还没有熄落,冯天泽的叹息声已经传入了我的耳中,我沉默着点点头,跟刘海对视了一眼,随后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怎么说话,毕竟发生这种事情,心中还是很难接受的,那种沉痛是在所难免的人之常情罢了。

此去衡山路途遥远,但对于参加道家大会的人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当我们踏入山东境内的时候,遇到的道家众人越来越多了。

这些人有着明显的两种气息,一种是高高在上,显得自傲无比,另外一种则是展露着亲和,身上流淌子世俗的气息。

我知道,前一种是天道的门人,后一种是地道的门人,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座深深的天堑,泾渭分明互不理睬。

这其中就不乏有冯天泽认识的人,彼此见面难免寒暄一顿,而这也让心情悲痛的冯天泽,稍微缓和舒畅了一些。

终于,当出风彻底的吹绿了大地时,我们来到了衡山的脚下,望着那座雄伟无比的山峰,我的心也是变得激动了起来。

衡山为中国“五岳”之南岳,据战国时期《甘石星经》记载,因其位于星座二十八宿的轸星之翼,“变应玑衡”,“铨德钧物”,犹如衡器,可称天地,故名衡山。

衡山为著名道教圣地,是尧、舜巡疆狩猎祭祀社稷,夏禹杀马祭天地求治洪方法之地。当年火神祝融,被黄帝委任镇守衡山,教民用火,化育万物,死后葬于衡山赤帝峰,被当地尊称南岳圣帝。

登临此山,到达祝融峰时,便可感受到雄极天下,苍莽众山皆踩脚下之威势,拥有交横重叠的山势,堆叠厚重的形体,辅以苍松、巨石和环绕的烟云,钩织成了肃穆与奇秀交织的雄壮景象。

可以说衡山,在湘楚大地上,乃至整个南中国的国人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无数人每年都会朝拜圣帝大庙,攀登祝融峰顶。

站在山脚下,仰头望着这座雄伟的山峰,我的内心之中无比激动,不仅仅是因为这座湘楚大地上的神山,更是因为即将开始的道家大会。

道家大会,集合了南中国所有道家的盛世,对于道家中人来说,能够参加大会,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何况此次的大会,更是争盟之会。

我身边面现激动之色的道家中人有着很多,他们一步步急匆匆的从我身边经过,随后便是蜂拥而去登上了衡山,去往了祝融峰。

“江逸,我们走!”

在我还在感叹此山巍峨雄伟的时候,我听到了冯天泽的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便是率先向前面走了出去。

“刘海!”

压下心中激动之色,我们向着前面走了出去,当走到那半山之际,被人给拦住了去路。并且要我们出示请帖。

请帖是一张纸夹,展开之后上面写着所请之人的门派以及道号,就如同冯天泽的一样,需要展开给那四人过目。

四人中,两人身上透着一股灵气,所穿着的衣衫也是略有儒雅之感,不过年纪看起来要小一些,只有二十几岁。

另外两人则不同,所穿着的衣衫有些土俗,且本身涤荡出来的气息,也是颇有市井的味道,他们显然就是地道的门人。

四人看过了冯天泽的请帖之后,天道的门人轻轻点了点头,而地道的门人,则是朝着冯天泽施了一礼,随后放行。

“等等,你们的请帖呢?”就在我和刘海想要进去的时候,被两位天道家人给拦截了下来,他们张着手,索要着请帖。

“道友,这两位都是我武陵派的弟子,还请放行!”冯天泽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说话,跟那两人说起了话。

“武陵派的?”

其中一人看了看旁边的玄月,又是看了看我和刘海:“既然是你们武陵派的人,为什么没有穿你道派的道服?”

“因为来时发生了一些小状况,道服损坏,因此只能素装前来!”冯天泽赶紧解释了一番。

“小状况?”

那人冷笑一声:“依我看是想蒙混过去吧,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武陵派的弟子,别以为我分辨不出你们道派的气息!”

他说完,将我朝着旁边一推:“你们留下,武陵派的人上山吧!”

“这这这……”

冯天泽急的直团团转,说话的时候,已经将目光落在了两名地道家人的身上,希望他们能帮着说一句话,毕竟同属地道一门。

“冯前辈,不是我们不帮,而是您非常清楚,道家大会,必须着道服参加,不然便是大不敬,即便是他们真的是武陵派的人,此时不着道服,也是不能参加的!”那人说着,摊了摊手,显然对此也很是无可奈何。

其实,我能看出来,这名地道家人,从心里是想要帮我们一把的,只不过因为大会之规,他也没有办法罢了。

“我的确不是武陵派的人!”就在这个时候,我说了话。

“果然!”

那名天道家人听到我如此说,顿时就是脸色阴寒了起来,怒斥道:“你既然不是道家之人,为什么要混入此次大会,你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

我还没有说话,刘海已经冷喝了一声:“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免得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我们是谁你管不到,但是大会我们必须要参加!”

“放肆!”

另外一名天道家人一直沉默着,不过此时脸色也变了:“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你们能够撒野的,今天我还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你们别想踏上去一步!”

“如果我非要上去呢?”我也有了怒气。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人毫不示弱。

此时,我们的身后已经聚集了很多道家中人,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静静的望着我们。

“不客气?”

我冷哼了一声,随后朝着冯天泽说道:“前辈,请将我师门的令牌拿出来,堵住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嘴巴!”

“令,令牌……”听到我的话,冯天泽顿时就怔住了,目光紧紧的盯着我,那里面满是无奈且茫然的神色。

“对啊,我师门的令牌!”

我点点头,随后朝着胸口拍了拍:“令牌啊,我之前不是要您帮我保管吗?”

似乎是我拍打胸脯,让冯天泽回过了神,他蓦然恍然大悟:“哦,哦,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说着,他将任五行丢下的令牌拿了出来。

“这是我师门的令牌,不知道凭此令牌……”

“五行道派?”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两名天道家人的脸色顿时就是变了,随后目光之中透出一丝骇然:“你,你当真是五行道派的人?”

“我能有错,这令牌可能有错?”我懒得搭理这两人。

“还请让我们过目一番!”

那人接过去令牌之后,暗运掌力在上面揉动了一番,随后脸色陡然的一变:“真是五行道派的,道友对不住了!”

“既然是五行道派的人,那就同属我们天道中人,所以这大会自然是能够参加的,之前一场误会,还请两位道友莫要见怪!”

“等等,虽然你们有令牌,也是天道家人,但是没有请柬,一样是不能进入其中的!”那两名地道家人顿时不乐意了。

“屁话,此乃我天道家人,自然能够进去,你们不要忘了,道家大会虽然即将拉开,但在这之前,盟主还是我们天道家的!”

“之前盟主是你们天道家的不假,但这次就难说了,再者说,拿着请帖进入其中,是道盟盟主定下来的,难道你们要自己坏了规矩不成!”地道家人的嘴,当真是够犀利的。

“我……”那天道家人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好了,都给我冯天泽个面子,所谓天下道家是一家,既然有令牌在身,倒不妨放行吧,难不成让这么多道友看笑话不成?”冯天泽站了出来。

“罢了……”

那地道家人点点头:“既然前辈如此说了,那我们也就不计较了,但是你们记住,不是我们地道怕你们天道!”

“你……”

“道兄,您消消气,不必如此计较!”

这个时候,我当然要说一句的,因为我这令牌本身就是捡来的,如果一直纠缠此事,被识破了又少不得一番麻烦。

“好,上山吧!”

一场闹剧的平息,让我捕捉到了一个明确的讯号,天道和地道似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我甚至隐隐怀疑,任五行搞出五行炼魂阵,似乎也非私人恩怨那么简单了。

看来这次大会,暗流汹涌啊……

天道家人和地道家人,并不难以分辨,那些天道家的人,都是一副高傲的姿态,而且身上所透出来的,也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息。

但是地道家人则不同,他们身上流淌出来的是世俗之气,那是长久浪迹于世间的原因,换言之他们是脱不开红尘的。

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分辨出来,加上彼此之间更是有着形如水火一样的神态,所以我断定他们是不和的。

就是这种不和,让我很是担心接下来的大会,想必会上演明枪暗箭的,我必须要有所防范才行,尤其是要提醒刘海。

之前,我想来大会,是因为我想知道涟水河在哪里,道家大会集合了众多道家之人,我想是能够打探出一些消息的。

但是现在,我又多了一个目的,那就是打探刘海的火冠,鬼魃如果没有了火冠,那就等同于丧失了他们天生的能力。

而且,还随时会有性命之危,毕竟她的心火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而我之所以没有掏出道观的掌教令,也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天道和地道之所以演变到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说到底还是因为争盟。

我心中很明白一点,那就是当我说出自己是人道家人的时候,势必会遭受他们联手的打压,这是用脚丫子都能想到的。

毕竟,我的出现,就意味着人道的复苏,那么天道和地道从之前一半一半的把握,就会缩减到三分之一,那样一来,怕是我怎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我要冒充五行派的人,任五行的五行阵被破,本身就会遭受到反噬,加上冯天泽曾经重创了他,所以我相信他此时已经遁去疗伤了。

因此,我不担心会有被拆穿的危险,即便是有人多留一份心思问起,我也可以说自己是五行道派刚入门不久的弟子。

一场闹剧平息了,于是我们便向着山顶走了过去,所要去的当然是祝融峰,毕竟封禅台那里才是道家大会的举办之地。

祝融峰是衡山最高峰,登临此处可以摸天,李太白曾有诗曰,衡山苍苍入紫冥,下看南极老人星。回飚吹散五峰雪,往往飞花落洞庭。

清朝学者黄本骥,也有《登祝融峰顶诗》:祝融去天一尺五,叫开阊阖共天语。低头下瞰几千里,人间都化浮麈紫。一丝萦白潇湘烟,半杯泻碧洞庭水。南望粤海东豫章,咫尺云树公微茫。罗浮两螺露黛影,匡庐一粒凝青光。

祝融殿西边,有望月台,是一块高耸的巉岩,上有石刻,字迹清晰可辨,月明之夜,皓月临空,银光四射,景色格外明丽。游人站在台上,欣赏月色,较在平地上别有一番景象,即使月亮西沉,这里也留有它的余辉,正如明代孙应鳌诗所描绘的:人间朗魄已落尽,此地清光犹未低。

当然,除却望月台之外,还有上封寺,隋代以前叫光天观,是道教活动的地方。隋炀帝大业年间,下令改为上封寺,上封寺的正前方是南天门,上封寺后的山上有观日台,现设有气象台,在观日台旁边,有一块石碑,上面刻有“观日出处”四个大字,在秋高气爽,特别是雨后初晴的日子里,游人可以看到“一轮红日滚金球”的奇景。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我看到了寺前碑身上面有着字迹,只不过那是恍惚之中的感觉,而且自己很是模糊。

当我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上面空无一物,别说是字迹,就连一丝尘埃都不存在,光滑且洁白。

“江逸,我们过去!”

刘海的容貌是十分惊艳的,所以走来的路上,便是买了一块白纱将脸部遮挡了起来,就连衣服都是换了一身极为普通的。

可就算如此,依旧没有办法将她身上那股绝尘的气质所掩藏,至少很多人的目光,依旧会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拽着我走过去位置,此时聚集着很多很多的人,那些人的穿着都不尽相同,不过有一点儿倒是如出一辙,就是鼻孔朝天的傲气。

这种傲气不仅仅体现在相互的对视中,更体现在他们为望向地面人群的时候,那样子就如同看着一群乞丐一样。

对面的人,要市井的多,而且大多数都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一起,交谈的同时,还不时发出哄笑声。

道家大会就在祝融峰下南天门平地上举行。

其实无论是哪里,之于道家大会都不要紧,毕竟大会所要祭拜的是祝融殿,祝融乃火神,火为生活之根本,没有火的岁月,只能追溯到原始社会了,有火,才有了人类文明。

于是,选择了祝融峰,选择了在南天门上。

我如拿着的是五行道派的掌教令,所以我理当站在这群眼比天高的天门人之中,走过去之后,我找到一把椅子便坐了下来。

而刘海,则是站在了我椅子的后面!

我这样做倒不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因为道家有道家的规矩,这里的每一把椅子,都代表着一种道家地位。

且,只有掌教才能落座!

当我坐下之后,朝着对面的冯天泽轻轻点了点头,他朝我笑了笑,示意我放心,他不会介意我坐在天道家人的阵营中。

嘎吱……

我的目光刚刚收回,便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声音,侧目过去,看到祝融殿的大门正在缓缓的打开,一股香火的气息从里面弥漫了出来。

当然,吸引我的不是那些香火之气,而是缓缓走出的那些人,为首的是两名老汉,其中一人头顶道观,身着金丝道袍,一把雪白的拂尘甩动,如同从仙境之中走出的神仙一样。

尤其是他那一脸的慈和之象,仅仅是一眼就能给人一种极为亲切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过去亲近一番的念头。

另外一人与之相比,邋遢了太多,道袍破旧也就罢了,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居然赤着脚,那双脚更是污浊不堪。

他手中拖着一个小塔,那塔看着古朴雾气,但是我却能感受到里面雄浑浩荡的气息,显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法器。

“道兄,这两位是?”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于是朝着旁边天行道的人问了一声,这是一个散发天道家人罕有慈和之气的中年道人。

“在下天行子,小道友问的可是领头的两人?”天行子说话的时候,目光依旧在那两人的身上。

“对!”

“看到那个仙风道骨的人没有,那就是我们天道家的门主刘子震,另外一人则是地道家的门主,我们都称呼他赤脚道长!”

“这就是两位道主,果然是风采绝伦……”这句话绝对不是我的恭维之词,而是他们真的震动了我的内心,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不!”

天行子摇摇头:“他们并非道主,而是道主的首席弟子,道主是不会参加道家大会的!”

“不是道主?”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如果按照天行子的话来说,天道和地道的门主,显然并非道主,而是另有其人的。

“两道的道主,是天地两道最高的存在,怎么可能轻易的现身呢,除非天地之间有着剧变,否则常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见到他们!”

“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见到?”

这句话让我的心蓦然一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该怎么寻找刘海的火冠,看来这一次的大会,我势必要搞些动静了。

失望往往是伴随着希望来的,就如同现在的我一样,怎么都没有想到,主持道家大会的,居然不是天地两道的道主。

这样一来,势必会为我打探火冠的消息带来阻力,可我知道,我不能如此轻易的放弃,没有机会,那就等待时机创造机会。

刘海,唐涛已经托付给了我,可以说她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危,因此我必须打探到火冠的下落,如果有可能还要给夺过来。

“恭迎门主!”

就在我还想问什么时,一道声音落入了耳中,随后我看到天地两道的门人,纷纷站了起来,表情无比的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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