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有些凌乱,挠了挠头:“都督,那要记在谁的账下?”
“记少城主的名字。”陈念正色道。
话毕,也不等小厮多说什么,陈念便揣着装着满满的胸怀大步走了出去。
天色渐暗,也不知如今在街上晃荡,是否算是走夜路?
摸了摸空荡荡的腰间,陈念这才发现出来着急,并没有带上赤魈刀,不过那方爻河泥砚和符纸鹤都是贴身携带着。
走过东西城交界,那日沾满血迹的青石板上已经一尘不染,仿佛被冲洗了数遍。
城门口不远处,便是潘老头一家。如今,大门依然敞开着,院落中偶有几声鸡鸣传来。
就在陈念经过潘老头院外时,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念子,来婶这!”
只见昏暗的门边,潘婶正满脸笑容的对着陈念招手,轻笑间,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魅力。
“婶子,有什么事吗?”
陈念上前问道。
潘婶领着陈念往院子里走去,后臀对着木门一翘,便吱呀一声将其合上。
“婶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小念子,婶子有悄悄话要和你说。”
等到陈念来到院中石椅上坐定,潘婶扭着大磨盘,一摇一摆的进了屋,端着一碗茶水,又一摇一晃的走了出来。
虽然前后摇晃的东西不一样,不过都带着一分说不清的旖旎。
“潘婶,有什么话快说吧,我着急回家呢?”陈念催促道。
潘婶娇嗔满面,瞪了陈念一眼,怒道:“你急什么?”
“婶子有贴心话要和你讲。”
“诶——”
“婶子胸口疼,你能不能帮婶子揉揉。”潘婶忽的贴了上来,身躯仿佛无骨一般,柔软之极。
“这不好吧。”
陈念推开了潘婶,脸上有些怒气。
“瞧,你还害羞了。”
潘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眉眼含春。
“咳咳——”陈念轻咳了几声,支支吾吾道:“我喜欢在后面。”
“婶都听你的。”
潘婶主动转过身去,将背影留给陈念,大磨盘微微翘起,左右晃动。
陈念从怀中掏了一会,发出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小念子,你这是在干啥呢?”
“婶子,你别急,我在掏家伙呢。”
“哦——”潘婶应了一声。
陈念见潘婶没有转身看他,一把将藏在怀中的爻河泥砚掏出,砚角便对着潘婶的后脑勺砸去。
“哎呦——”
潘婶痛的眼冒金星,还未有动作,便被陈念掼倒在石桌上,脖子被紧紧掐住,后脑勺被陈念狠狠砸着。
爻河泥砚上浩然正气将近凝实,每一次砸击,都在潘婶身上留下了一缕浩然正气,如同烈火一般,不断灼烧着其肌肤,雪白脖颈之下,一片深红色的斑驳蛇鳞浮现。
耸动的下半身如同猪猡一般。
“嘶——”
“该死的人类!”
潘婶的脑袋将近三百六十度拧转,眸子狭长,泛着冷光,破碎的肌肤下,露出了另一张脸。
步婉仪!
一股巨力从步婉仪身上爆发,将陈念震退了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