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中心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和别的部门真的只是为了权势不同。他们与其说是分势，还不如说是分派。

班杜拉代表的工作风格，是老式一派，而秦钰则是代表的新式一派作风。

两派风格各有优点，在处理不同的工作事件时，也各具优势，因此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秦钰和班杜拉是师徒关系，不可能因为工作风格迥异，就引发内部斗争，非得要把对方的工作方式变成和自己相同那样。

但检测中心内部分派的情况，却也由此产生。

中心部的人知道这一情况之后，也不横加干涉，反而开始直接把适合于新式风格的工作，交给秦钰，把适合于老式风格的交给班杜拉。

分派的现象因此越来越明显。

虽然秦钰和班杜拉之间不涉及权势争斗，但他们各自的下属，已经因工作风格不同，形成了两个泾渭分明的派别。

平日里也明显可以看出，新式派的人更听秦钰的话，老式派的人更听班杜拉的话。

时生还是不解，挠着头疑惑道：“你是你师父教出来的，怎么行事风格上你们会截然相反？”

苏小安接话说：“一代人一代观念和风格，多正常的事，不然时代怎么进步。”

大致先说了下检测中心的情况做铺垫后，秦钰才接着说：“虽然不知道师父这样对我，是不是和那件事有关，但那是我现在唯一的线索。”

大约一年多前，秦钰偶然间发现，班杜拉和一家制药组织有秘密联系。

秦钰虽然奇怪，师父为什么会和制药组织进行秘密联系，但她当时也未多想，只以为又是中心部派给她师父的什么特殊任务。

直到几个月后，她在一次工作中遇到个十分奇怪的流浪汉，跟她说了些奇怪的话。

流浪汉只是个开端，自那之后，秦钰无论在生活还是工作中，都总是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些事之间看似毫无关联，但秦钰将其做成回忆，仔细分析后，发现那些怪事的中心思想其实只有一个。

“什么中心思想？”苏小安好奇，身子在不自觉间朝秦钰那边微微倾了倾。

秦钰右手一摊，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牺牲一小部分人去拯救大部分人的事，该不该做。”

“只是以前的时候，我觉得这种事是绝对不该做的，因为我们不是那一小部分人，没有资格去决定要不要牺牲他们。可在无意中听到身边的人讲了各种理由后，我开动摇，觉得这样的事或许有价值，应该去做。”

让秦钰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个中心思想本身，而是那些看似无意在她身边说起这个话题的人。

她总觉得，这些事发生得并非看上去那样无意，而是有人刻意安排为之。

于是，她派人从那个流浪汉下手，暗中查探。

这一查，果然查出了事。

那个流浪汉，以及那些在秦钰身边说起那个话题的人，都和一个名叫“长青藤”的制药组织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