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仔细想想,那王平刚刚昭告天下药王谷要讨逆,而隋廷立马就下了旨意要平叛,据西王府的探子情况来看,二者几乎是同一天的宣布的。这时间太过蹊跷。
而且,十日前,那王谷便染病卧床不起,谷内诸多事宜都是王平一人临危把控。最最巧妙的是,一个月前,那杨素的十二仙道兵就已经入了剑南道。
十二仙道兵入剑南道之后直扑药王谷,表面上是杨素说要与药王谷交流药理,暗地里十二仙道兵却是不断地接触剑南道各地官员。
西王,这些事情都表露一件事情,那杨素已经对药王谷动手了。”
西王吕章听完也是面色沉重,整件事情最蹊跷的便是药王谷的药王王谷重病卧床不起,要知道药王谷乃是天地间医术最高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不但医术高超,谷内的药材也是有许多生死人肉白骨的妙药。
而王谷又是药王,身体正直壮年,生病不奇怪,重病不起才让人起疑心。而偏偏又是十二仙道兵入川之后才卧床不起。
吕章静静思索,议事厅内安静的彷佛时间暂停一般。
良久,吕章似乎想明白了,口中幽幽说道:“只怕那王平是故意反的。”
而吕章身边的亲兵统领说道:“西王,王平那是药王谷的人,所有人都知道如今这个时机反了隋狗不是明智之举,他这么做是会害了药王谷的,他为什么这么做?”
而吕章低沉说道:“因为杨素。”
随后,吕章脚步沉重的走到议事厅的房门处说,:“自八年前杨素灭了南陈一统南北,杨素对于治国都是采取怀柔之策,对所有人都是采取文治慢慢处理。所以这几年隋军都没有说要出征。
可是恰恰是杨素的示弱,如今江南、塞北、东海之滨以及我云南剑南道等地区,很多义士都开始慢慢的反抗隋庭,对于隋廷的政令都是表面应付过去。
如今,杨素已经休息够了,休息了八年,这一次就要动用兵峰开始针对所有反对他的人,药王谷只是开端。”
而大学士则是说道:“西王,你的意思是那王平与杨素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给杨素出兵的借口?”
吕章冷笑一声,说道:“不然那王平好端端的找死?现在反隋,结局乃是必死。那王平肯定与杨素有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吕章低头思索,随后似是明了什么事情一般,叹了口气说道:“果然是家贼难翻。王平对王谷继任药王谷谷主一事在十年前就表达不满,但是他隐忍了十年才在如今出手,这一出手就要了药王谷的命。”
而一旁的大学士也是唏嘘不已,偌大的一个药王谷,恐怕这次是在劫难逃。
只有吕章的亲兵统领不解的说道:“药王谷覆灭,那王平又该何去何从?”
吕章回答道:“药王谷不会覆灭,杨素在八年前接连用兵,已经被人说是穷兵黩武的人,这个污点已经被他的政敌攻击了八年,他不会覆灭药王谷,他要对付的只有王谷以及附和王谷的人,不出意料,王平就是下一任的药王。”
而一旁的大学生则是补充说道:“若是药王谷在王平手里,对于我们来说那是重大的损失啊!”
而吕章则是久久不能言语,之后才说道:“吩咐下去,所有西王府的人全部低调行事,能停的全停了,不要让杨素找到借口。
让西王府的亲兵去药王谷将王谷的人救出来,秘密进行,在不暴露西王府的前提,能救多少是多少。
让西王府的各部曲抓紧训练,恐怕下一个就是我们了。”
西王吕章,乃是当朝四大异姓王之一,他的存在就是杨素的眼中钉。
安排下去之后,西王又对大学士问道:“此次隋廷派了多少人?”
大学士回答道:“据探子回报,此次朝廷从塞北调度了一千人入剑南道,加上剑南道当地的驻军,不会超过两千之数。再加个早已经入川的十二仙道兵。”
吕章疑惑说道:“这么少?要知道药王谷内的修士人数可不少,全然不是那一千军队就能对付的”接着,吕章追问道:“这次出兵,将领是谁?”
大学士答道:“这是最奇怪的地方,此次挂将出征的乃是一个叫宇文拓的将军,隋廷封他为'讨逆将军',除了统领那一千人的塞北统领,这次平判的将领就是宇文拓这么一个人。”
吕章听完,心中疑惑更加重了,连忙追问道:“这宇文拓是什么人?杨素居然这么放心他?让他一个人就挂将出征?暗中还有其他将领军队入川?”
大学士摇了摇头说道:“西王,我西王府对剑南道以及云南的把控超过隋庭,暗中有没有将领无法得知,但是绝对,没有其他的军队。
而宇文拓,乃是杨素的徒弟,有趣的是,这个宇文拓乃是杨素灭了北周之后才出现在杨素府中。
据我猜测,这宇文拓应该是北周皇室中人。”
吕章听完,接着问道:“身负灭国之恨,可争取加入我们?”
而大学生摇了摇头,说道:“那宇文拓此番入川,身着黄金甲。有探子来报,说几日前,一名身着黄金战甲的隋军将领自隋都一路入川。
而有南陈义士情报说道,杨素灭南陈之时,身边就有一位身着黄金甲的小将。
算算时间,那黄金甲的小将应该就是此番入川的将领宇文拓。”
吕章则是说道:“果然是杨素蓄谋已久,那宇文拓刚出隋都还没入川,半路上药王谷就反叛,而隋廷立马就命令这个宇文拓为讨逆将军。
宇文拓乃是杨素的徒弟,在灭南陈一事中又有他的身影,估计早已投靠杨素。”
然后,吕章愤慨的说道:“那宇文拓被杨素灭国。身负灭国之仇,不思复国,反而拜杨素为师傅,此等认贼作父之人,吾羞与他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