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到一处,都可以劫掠富足人家之粮。
万一让他们逃到淮浦,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明使君,我们如此行军似乎太慢,恐怕难以追上贼寇。幸而贼寇所带黄金较多,走的较慢,离此只有四五十里,不如我们分兵而追,兵马在前,粮草在后,务必追上贼寇,将其剿灭!”陈登又说。
“分兵?”陶谦巡视着帐中诸将。
曹豹、许耽、吕由,还有臧霸和孙观等人。
“元龙以为分出多少人马在前,以何人为将为妥?”陶谦对陈登问道。
“可分五千人在前,由我与吕校尉一起统领,和臧都尉孙都尉一起追赶贼寇,使君率领余下人马护运粮草在后。”
陈登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乡和资产,想要亲自带领人马去追击贼寇。
曹豹和许耽都是丹阳人,吕由是徐州人,陈登指挥不动那些丹阳人,指挥吕由却可以。
在徐州,没有人敢不敬他下邳陈氏!
“使君,河里的铜钱,我们是不是也要去捞?”
曹豹连忙对陶谦说道。
追击贼众和捞取铜钱,对他来说,显然是捞钱更加重要。
如果现在去追击贼众,撒到河里的铜钱就会被百姓全部捞去。
陶谦犹豫了。
本来决定出兵,又是亲自率领,就有趁着糜家兄弟已死,夺取糜家资财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周武竟然把糜家的钱粮全部挥霍完了。
一点渣都不给自己留下。
现在河里的钱是唯一可以得到的东西。
如果带兵去追击贼众,就连这些钱也得不到了。
“使君,追贼更加重要,万万不可使贼寇流窜郡县,打家夺舍,滥杀百姓!”
陈登担心陶谦听了曹豹的话,留下兵马去河里捞钱,那样就没办法去追击红巾军了。
陶谦看了看曹豹,又看看陈登,心里犯难。
捞钱和追贼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使君,糜家集东海百姓之利,方有如今家财。如今糜家之人已亡,铜钱为百姓捞去,犹如还利于民,可任由之!眼前当以追贼为重!”
别驾赵昱这样的士人,一直看不起糜家这样的商贾之人,钱财对他来说犹如粪土,一点都不重要。
而且,他虽然以士人为重,却也是心系百姓之人,现在糜家的铜钱给百姓捞去,不失为一件好事!
“是啊,使君,追击剿灭贼寇为重啊!”臧霸跟着劝道。
眼见这么多人赞同追贼,陶谦不想违了众意,想了一下说道:“唔,红巾军滥杀暴虐,实不可纵!元龙,你与吕校尉、臧都尉、孙都尉一起,带领五千人马在前追击,我自率兵马护运粮草在后。”
“谢使君!”陈登对陶谦拱手道。
当夜,陶谦分出五千人马,这些人马大部分是徐州人,由校尉吕由统领。
丹阳兵全部留在后面。
陶谦并不担心陈登会夺取兵权,因为粮草掌握在自己手中,前面的人马能不能有粮吃,都由自己决定。
而且陈登只是督军,并不能直接统领兵马,直接统领兵马的人是吕由。
臧霸和孙观则带领自己的七百残兵随同。
天亮之后,陈登带领五千人马上路,往南急行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