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我说这是谁呢,原来是小五子啊,怎么,多日不见,跑到东厂来了?”
冯保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小五子闻言心头一怒,但又不敢发作,只得咬牙咽下这口气。
“冯公公,这可是东厂的差事,您既然都已经离开了,就不要来妨碍公务了,您现在是西厂的提督,东厂的事,您少管。”
说到公务二字,小五子特地加重了语调,同时恶狠狠地瞪了那名番子一眼。
“哦,那可不行,我身为西厂提督,东厂管不了的事我管,东厂杀不了的人我能杀,更何况是你们东厂都能管的事?”
“你!”
小五子心头震怒,他急促地呼吸了几口,恨恨地说道:“冯公公,我可是奉了祖宗陈公公之命行事,耽误了陈公公的事,恐怕不妥吧。”
小五子的地位终究还是比不过冯保,不得已,只得帮出自己的干爹陈洪出来,试图压冯保一头。
“祖宗?根都没有的东西,你嘴里又多出了哪个祖宗?你们,给我把他给打一顿!”
冯保的这一声大吼,可把小五子给吓了一跳。
他惊恐地立刻转身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带来的这帮子东厂番子虽然有不少以前是冯保的人,但此刻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动手,立刻又自信了起来。
“我说冯公公,这里的可都是东厂的人,没你作威作福的份!”
小五子冷哼一声,得意地看着冯保,瞅准了他拿自己没办法。
“是吗?王安,给我把他给打一顿,让他涨涨记性!”
得到冯保的命令后,王安毫不迟疑,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瞬间扑向小五子。
小五子见状,脸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冯保会真的动手,而且还是在自己身后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他刚想呼唤手下帮忙,却发现那些东厂番子早已被冯保的气势所震慑,一个个低头不语,无人敢动。
王安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小五子的腹部,小五子顿时痛得弯下了腰,嘴里发出“哎呦”的惨叫声。
王安并未就此罢手,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拳脚相加,每一击都精准而有力,直打得小五子在地上翻滚,哀嚎连连。
“够了!”冯保适时地制止了王安,他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五子,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记住,无论是西厂还是东厂,都是为皇上办事的,谁要是敢仗着权势胡作非为,我冯保第一个不饶他!”
小五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角挂着一丝血迹,他恶狠狠地瞪了冯保一眼,但随即又低下了头,他知道今天自己是彻底栽了。
“慢着。”
他不敢再多言,只能带着手下准备灰溜溜地离开,可结果冯保又让他给停下了。
“冯公公还有何事?”
“办个案子让你搞成这样,本督的案子都让你给搅了。你不配干这东厂的差事,你之前不是干过浣衣局的吗?你就到上驷监伺候马去吧!”
小五子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这一下他就要到上驷监去了。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置上,还没有来得及作威作福呢,怎么能够又回去干苦役呢?
“我是陈公公的人,就算是要发配我,那也得先去禀告了陈公公才是,冯公公,凭你还不够格!”
“本督可是在执行皇上交给本督的差事,结果却被你给搅合了,要是有哪个公公敢出来替你说话,我就告到皇上那儿去。
现在,立刻给我滚到上驷监去!”
冯保的医生厉喝让小五子慌了神,他不敢再顶撞冯保了,只好灰溜溜地到上驷监报道去了。
见着碍事的人走了,冯保将目光看向了他之前的那些个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