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为表情一阵发懵,他脸色煞白,手指无措安放,不知此刻该说什么为好。
难道跟自己想的不一样,这位赵野竟然是……
就在魏有为脑海思绪紊乱之际,赵野又笑道:
“有句老话说得好啊,‘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运气不好的话,能有人给你送上一份大礼吗?”
“是是。”
魏有为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脸色有些茫然,便附和着连连点头应到。
“你手底下应该还有一些支持者吧,让他们准备好,还有暗中告诉那些摇摆不定者,这个宴会,我也回来。”
“你的意思是……”
魏有为听到这话,神色猛然激动起来,眼中更是迸发出一道精光。
“就是这个意思。”
赵野点头,表示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随后两人对三天后的宴会情况进行了一个深刻的交谈。
等谈完这些这东西,魏有为便带着一脸的喜悦匆匆离开了赵家村。
夕阳西下,点点烟霞熏染了半边天空。
村子中一栋栋木屋升起了炊烟,一些妇女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便呼喊起了自家孩子,该回家吃饭了。
而此刻,一众浮屠骑兵身染斑斑血迹,个个神色高昂,表情振奋,在赵大鹰的率领下,骑着黑鳞马,朝着村子的方向飞奔而来。
没过多久,守在大门的护卫见到他们回来,便一边打开大门,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此行如何啊?”
“那还用说,那些蛮子见到我们就跟老鼠见到猫一般,屁滚尿流,我还没杀尽兴呢,他们就跑没了。”
赵大鹰还未说话,就有一名浮屠骑兵忍不住激动,大声嚷嚷起来。
一众浮屠骑兵听到这话,顿时哈哈哈大笑起来,甚至有几个还跟着附和道:
“没错!那些山蛮看着是魁梧,但是事实也就那样,我还杀几个呢,他们就跑的没影了。”
“哈哈哈,这次杀的可真过瘾,下次我还想去。”
听到这些骄狂的声音,赵大鹰眉头一皱,呵斥道:
“不要小看你的任何一个敌人,这在战场上会令你丢掉性命的,还有山蛮不是战力不行,而是咱们是骑兵本身就占有优势,更何况咱们甲胄精良,兵器锋利,加上突袭,所以咱们这才胜的轻松,可就是如此,咱们也伤了不少族人。”
一番告诫,顿时让这些年轻的浮屠骑兵们脸上的兴奋散去,纷纷都低下脑袋,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声说道:
“是!”
“是!”
赵大鹰知晓有些族人心里没有在意,但是他也并没有很好的办法,难不成还能强行按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听劝?
人啊,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多吃几次亏就知道长记性了,可战场上的亏过于残酷,轻则残废,重则送命。
想到这里,赵大鹰也就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想法,他朝着门卫点点头,然后轻抖手中缰绳,骑着黑鳞马就走进了村子。
一众浮屠骑兵见状,也纷纷抖动手中缰绳,跟着走了进去。
“怎么样?有人受伤吗?”
“敌人,怎么样?可是打胜了。”
一走进去,听着马蹄声,慌忙走出木屋的一众妇女,看着浮屠骑兵身上残余的血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她们神色难掩疼惜,可不出去拼杀,又如何保护村中的族人,是以她们只能带着关切的问道。
“没有人受到重伤,只有几个族人不小心受了点轻伤,至于敢来冒犯的敌人,都已经被全部斩杀。”
赵大鹰拉住缰绳,控制着胯下的黑鳞马停下了脚步,望着四周围绕起来的族人,听着她们那亲切的问候,赵大鹰心中一暖,笑着讲解起来。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死人就行了。”
一位大婶子长舒一口气,伸出粗糙的手掌拍着壮阔的胸怀,面带消息的说道。
“敌人都被杀死了?那就行,至于轻伤,那就无所谓了,战争又岂能没有伤亡,受到轻伤也总比人死了要好,你说这些敌人啊?我们不去侵犯他们?为何他们要侵犯我们?和平的生活下去不行吗?”
“呵呵,族长大人都说了,他们容不下咱们,再说了那句话怎么说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还是死的敌人不够多,死多了,你看他们还敢来吗?”
几个妇女扯着嗓子嚷嚷起来,听到这话赵大鹰苦笑不得,有些说的有点道理,有些说的就没有道理了。
不过,赵大鹰平常都不关注这些,他是将,只需要领兵杀敌即可,这些是族长关心的,他只要能够歼灭敌人就可以了,这才是他的任务。
“大鹰哥,族人喊你。”
这时,一名族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朝着人群大声喊道。
“族长找我,那我就先告辞了。”
赵大鹰闻言,面色一肃,随后快速翻身下马,朝着周围的族人拱了拱手,就迈开步子拉着黑鳞马的缰绳,走向了那栋木屋。
“去吧!等会说完了,就早点回来吃饭!”
“既然是族长找你,那你就赶紧去吧,不要让族长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