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十七年前发生了那件震惊了整个修炼界的失踪事件。
再后面他们现身时,先帝驾崩,言司监和妻子身受重伤。这件事也就被搁置了下来了,后面言家生的是个男孩,但十四岁时母亲又离世了,他自己也差点没了,三年守孝期已过,有些朝臣开始旧事重提,拿出这个来说事,有些老臣表示这是先帝遗诏,还有的觉得她年岁已大,需要嫁人了。弄得她心烦意乱。反对的人也有些人不怀好意,怕和言家结亲后姐姐权势更重。
言家还有一位巅峰期武夫,六道司司监,那言怀瑾的外公陈尧咨还是国子监的老祭酒,一代淳儒,在士林当中德高望重,更是帝师。姐姐已经是皇帝了,不可能嫁到言家,言怀瑾也不可能入赘女帝后宫。那人选就只能是她了。姐姐说全凭她的心意,但姐姐不可能替她挡一辈子,她终究是要嫁人的。而她也想替姐姐分担一些,姐姐其实对那张位置一开始没什么欲望,只是为了保护她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发动了那次天佑政变,赌上了性命去搏一个生机,废掉了那位一直和她们不对付的太子。成为皇帝这么多年处理政事,弹压反对者,治理国家,夙兴夜寐。她已经很少看到姐姐露出童年那灿烂的微笑了。她觉得应该为姐姐做点事情。
言家就在庆安城里,她嫁过去应该也能常常见到姐姐。那言家的公子这么多年来深居简出,醉心武道,但好像天赋不太好,但也没什么不好的风评。真的嫁过去了合不来,大不了彼此各过各的,姐姐肯定也不会看着她在眼皮底下受欺负。这么说起来倒还是一桩不错的姻缘呢!
姜汀兰想到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思绪缓缓收拢。对于旁边那位女子的问题她没有回答,毕竟这问题可能涉及先帝。但这时突然听到那位男子出声了,不由得摇了摇头。
“十七年前很多强者同时突然失踪了,包括大夏的先帝,言家夫妇,道门,佛门,儒家,甚至还有传言巫师和傀儡师妖族的强者都可能一同失踪了。整个修炼界顶层都空了一部分。原来是在这爆发了一次大战吗?”
元九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前辈您是?”
他觉得这位前辈可能是当初的幸存者。那么多强者都没了,这位还活的好好的,其实力岂不是……想到这元九歌的语气变得更加恭敬了。
另一边的姜汀兰也同时产生了差不多的想法,脸色也是一变。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也不清楚,呆在这很多年了。当初那些家伙吵醒了我,我看着他们打完,又孤零零待在这很久了。我最近看到这些卦象闪闪发光,我就尝试拉你们进来说说话,如有打扰,还望海涵。”言怀瑾装神弄鬼道。
“不敢不敢!”元九歌的语气愈发恭敬了,这位存在不可言,不可言,可能比顶尖强者更加恐怖,难道是神?
另一边的姜汀兰也充满好奇,觉得这位存在很神秘,但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不是很凶恶的样子。
心里有点激动,和这位存在打交道,以后没准可以变得更加强大,为姐姐分担更多。
谢葳蕤貌似是差不多的想法。有些憧憬,但又忐忑不安得道:那个?前辈,我想知道怎么才能踏上修行路。”谢葳蕤始料未及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也想对那些陷害她家,使她落得如此境地的家伙复仇。
而这一切都需要力量,但儒生开始炼化浩然正气需要识文断字,年龄也要达到七岁,她当时只有六岁,还没有得到修炼法就失去了父亲,而这次神秘的经历给她在黑夜里带来了一些希望,尽管有些害怕,但她还是想紧紧抓住这次机会。
言怀瑾在一旁沉默着:他在想要不要帮帮这位姑娘,他的确清楚一些修炼法门,儒家、武道、巫师都有。她好像没有修为,又失去了父亲,他清楚那是何等悲伤的处境,正在犹豫时。元九歌开口了。
“我们大夏人想成为修行者,可以加入道门,佛家,清台,各大书院或者是武馆。”
谢葳蕤道:“但这些地方我可能都没法加入。”语气有些无奈和悲伤。她的身份不可能有资格加入这些地方。
元九歌嗤笑了一声:“不想成为朝廷的人吗?自由确实可贵,但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不想失去自由就只能去找那些世外高人,或者去寻找那些妖魔邪道。不过这得靠运气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谢葳蕤的语气愈发低沉无奈。
姜汀兰听到这不由得心生怜悯,她的心地从小就善良而又纯净。
她忍不住问道:“姑娘,你对儒家学问是否感兴趣?我这里有一部分儒家的修炼方法,清台、道门、佛家之法不可轻传,而武道你可能已经过了年纪了。”
“嗯,真的吗?那我该用什么跟你交换呢?”谢葳蕤道。
“圣人有言:“有教无类”,每个人其实都应该有受教育的权利。让儒家的学问惠及更多人也是我们儒生的职责,只是怕拥有力量的人太多造成危害罢了。我看姑娘你心性纯良,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以就不需要报酬了”。
“不,无功不受禄,你可以如此说,但我不能这么想,如此坦然接受。我会于心不安,也无法成为一个像我父亲那样坦荡正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