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档案馆的窃贼。有人利用了这些被封存的原始资料，成立了一个名为光照会的组织。”

“我们会帮你黑进去，拿到光照会的高级权限，让你成为档案馆的寄生虫之一。”

不再解释，煽动者蠕动软泥一样黏滑的身体，顶着落下的沙砾，沿着石碑表面向上攀爬，一个个数字被阴影覆盖，整座石碑被快速染黑。

“……1999，1998……1991，199，198……191，19，18……”

煽动者口中的窃贼被它一个个攻陷，很快，阴影就向石碑尖端伸出了手。

人形只剩下上半身，其余的部分将石碑彻底覆盖。

眼看着煽动者就要染黑最顶端，一道闪电突然在煽动者身上炸开，电流在阴影表面流窜，原本覆盖石碑的阴影像是被清水冲洗的污渍从石碑上溅落，下起一场黑色的雨。

煽动者的惨叫在房间里回荡，它像是恐惧着最顶端，沿着石碑拖着一身闪电痛苦地往下爬，爬行的速度比坠落还快。

扭曲的支离破碎的人形阴影冲沈缘张开大嘴。

“帮我！”

没有犹豫，沈缘箭步冲了上去，等到煽动者下降到了一个合适的距离。

契魔者挥舞手中球棍，用力抽打在煽动者大叫的人脸上，煽动者带电的人脸殴打变形，整团阴影从石碑上砸下来。

汇聚的阴影又在地板上抽动了一阵，良久才恢复人形。

“……”

人形的阴影看了看沈缘手里的棒球棍。

“哪来的？”

沈缘松开手，棒球棍在脱手之后溶解在空气里。

“你说过这里是梦境，所以我就捏造了一个。”

“……为什么打我？”

“我想救你，又不想触电。”

又是一阵沉默，煽动者的阴影这才幽幽开口。

“你做得很好，记住了我们的话，危急关头没有借用那些幻想种的力量，否则，死的人又会多一个。”

沈缘揉了揉头发，他能够感觉得到煽动者压抑的气愤。

“所以，发生了什么，我看你当时快要成功了。”

阴影冷哼一声。

“我们被藏在纸老虎中的真老虎咬了，不过好在成功了。”

煽动者阴影抬起手臂，在黑色的手掌心里，沈缘看到了一个破旧的金属色标牌。

上面的数字是002。

“夺取最高权限失败了。”

“我只来得及给你创建一个新的管理员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