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则一个人睡一个房间。
曹秀心里有些委屈。
自己被父亲送进皇宫,做陛下的妃子。
陛下怎么一直不来宠幸自己?
第三天上午,曹秀和伏寿、董贵人吃完早饭,坐在桌子前无精打采地斗地主。
张遂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将厂房的图纸递给曹秀道:“朕叫你秀儿吧?这厂房的图纸,你冠上你的名字,然后让人送去丞相。这是朕发明的新造纸术,按照这个建造厂房,操作,就能用廉价的材料,打造出大量质量高的白纸。”
曹秀接过图纸,看了一眼。
她完全看不懂。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便回到她自己的房间,戴上面纱,直接离开。
虽说她现在已经是张遂的妃子,但是,她的身份注定她和其他后宫完全不同。
就算是离开了皇宫,也没有人敢阻拦。
曹秀径直出了雍和宫,都没有看张遂出来相送,更没有说什么。
曹秀回头看了一眼雍和宫,咬着红唇。
她感觉很委屈。
很憋屈!
两天了!
自己作为他的妃子两天了。
别说宠幸自己,就是连和自己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曹秀看着手里的图纸,就要撕碎。
他这是和阿父一般,把自己当成传话的了吧?
他和阿父都想着传话,那还要自己做什么?他们自己就可以完成!
然而,终究,她还是按捺住了。
这图纸正是阿父将自己送入皇宫所图谋的。
真撕了,不敢想象阿父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反应!
虽然平日里可以对着阿父撒娇、任性。
但是,那都是无关轻重的时候。
碰到这种大事,自己但凡敢撒娇、任性,阿父是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
曹秀在几个虎贲卫的簇拥下,直接出皇宫,赶到丞相府,来到丁氏的东厢房。
丁氏还在刺绣。
兄长曹昂正在练剑。
丁氏见曹秀回来,吃了一惊道:“秀儿,你怎么就回来了?”
曹秀抖了抖手中的图纸道:“我送陛下画的图纸过来了。陛下老实得很,根本无需阿父用计谋,就自己开口将那新造纸术冠名我头上,还让我将图纸送来给阿父。”
丁氏笑道:“说明陛下很喜欢你,所以毫不犹豫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冠名你头上,都不用你开口。”
曹昂也停下舞剑,笑道:“我见陛下几次,感觉陛下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且很识时务。他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没有挣扎。”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这样的态度,对他而言是最好的。”
“阿父会给他一个好结局的。”
看向曹秀,曹昂道:“尤其是他还是妹妹你的男人。”
曹昂这么一说,曹秀眼泪顿时簌簌滚落下来。
丁氏和曹昂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懵。
丁氏忙上前,替曹秀抹干眼泪,柔声道:“怎么了,这是?陛下对你不好吗?”
曹昂皱着眉头道:“不太像的样子。陛下很识时务,知道你是阿父的长女,备受阿父喜欢,怎么可能欺负你?”
曹秀抬起头,哽咽道:“这两天,陛下根本不管我。白天,我就跟皇后、贵人一起斗地主,打台球,都见不到他。”
“晚上,他把我一人单独扔在一个房间里。”
“他就去陪皇后和贵人。”
“我感觉他不喜欢我,只是像阿父一般,把我当成传话的工具。”
“他和阿父都这样心意相通,那我去皇宫的意义何在?没了我,他们之间也能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