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得已后退好几步,这次即便是老者也微微皱眉,只得挥挥手让几人去拿些奇珍异宝了结此事。
正如他们所言,他们的确不知道叶汐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即便他们在这里居住了五百多年也仅仅是了解这一亩三分地的几根皮毛罢了。传说泰山自创世之初便已存在,距今已经过了不知多少个时代,到底留下了什么东西谁都不知道。
而姜宇也是知道这些事的。按常理来说责备两句差不多就得了,叶汐莫名其妙触碰了类似上古禁忌的东西谁也没办法。
但是……
姜宇那是正常人吗?那特么是劫匪!是强盗!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普天之下,也就泰山因为气运压制没被他打劫过。这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无视四百年前那位王与泰山气运的约定了,他岂有不压榨的道理?
为首的老者也是明白姜宇什么意思的。虽然花钱挡灾这种事极为划算,但那也仅仅是挡了姜宇这一个灾而已,还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灾祸没处理呢。
倒不如……
姜宇双手抱臂,就站在那一团血色之中等着刚刚被为首老者遣去的几人回来。眼神中的得意难以掩饰,一众老者看着那叫一个气啊,但他们也没有跟天生王者动手的胆子。
这些人接触过数百年前的那位王,心底里都明白天生王者的恐怖,没必要跟这么一个棘手的存在交恶。
半晌的功夫,刚刚的几人带着几辆满载货物的马车回来了。姜宇一见马车上那摞成小山的被红布盖着的“大宝贝”,弥漫在四周的威压顿时烟消云散。
“就这些东西?”姜宇故作不善地扫了他们一眼,随后叹息一声道,“也行吧,宇爷我大度,给泰山气运一个面子,这些我先收走了。”
说着,姜宇大手一挥,几辆马车上的货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仅剩下了几块红布。姜宇站在原地想了想,踱步到马车旁,又把红布叠了叠一并收下,顺带着把那几匹看上去不咋地实则真不咋地的马收进了专门装兽宠的袋子里。
做完这些,他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裤兜……准确说是裤兜里的卡片状的空间容器。这是几个月前姜宇跟着第九代行者学炼器的时候突发奇想搞出来的,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单纯觉得好玩。现在突然发现这玩意可有大用处啊!
想一想,等叶汐醒来时他霸道总裁式地将卡递给她,然后冷酷地说:女人,这是安抚金,下次不要这么冒进,一切有我。
再然后他霸道地将羞红脸的叶汐揽进怀里,深情一吻。
啧啧啧,那场面……
嘶……想到这姜宇莫名瘆得慌,后背上忽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感觉那么中二?姜宇盯着熟睡的叶汐搔了搔头发,她醒来看到这一幕不给自己一拳就算是万幸了。于是乎,某宇越想越尴尬,越想越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一旁的几位老者看着一会儿洋洋得意,一会儿窘迫不已的姜宇,陷入了沉思。
“喂,你们说这小子不会尝到了甜头了吧,下次再来咋整?”一名老者向着身旁的几位同伴传音道。
“不能吧……我听说姜宇打劫有分寸的,咱都给了好处了,应该不会再来了吧。”另一位老者揣测道。
“我觉得悬,鬼知道这娃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万一在咱泰山破例怎么办?”又是一位老者狐疑。
“嗯,的确,毕竟这小子曾经在咱这吃了不少苦头,我估摸着下次还会来。”最先开口的老者如此猜着,而姜宇早就在石床旁盘膝坐下了。
“那咋整,再来一次不得把咱泰山掀了?”一位未曾开口的老者传音道。
“好办,下次再来再给点好处就行,不怕他不走。”第三位传音的老者胸有成竹道。
“咳!”为首的老者尴尬地干咳一声,加入了聊天群,咬牙切齿道,“你们是当他听不见吗?”
“我听不见啊我听不见,我啥都没听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为首老者话音刚落,一道幽幽的声音又加入了聊天群。
清晨已至,泰山门口,叶汐热情的向身后送别的老者们挥手告别。老者们也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挥舞手中的红布告别,好似在送别自己即将远走的亲孙女。
他们的身后,几辆没有马的马车无声地诉说着老人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