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的长发散开落了他一背，在稍微昏暗的室内灯光下，浓密的黑发和精致的面容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漂亮的女孩子。

他穿着袜子，但是脚踝纤细小腿白皙骨肉均亭，美丽至极。

“虽然你可能听不太懂，但是我决定跟你说一些事情。”

“就跟你老祖母和你说的那些一样，你也可以当做是故事来听，不用特别往心里去。”

爱丽儿点头，乖巧的跟着他做一样的动作。

见她认真的看着自己，艾南开始用他大声时清朗小声时如同海妖一般魅惑的声音说起了自己的所学和理解。

“在我的认知中，单个人类之不具备永恒的条件。”

“作为一个灵长类智慧生物，人类也和世界上的所有生灵一样，生老病死最后化作土地的一部分。”

“比起人鱼死后直接变成泡沫，人类的死亡其实更为痛苦，他们可能会受伤生病，也会因为很多意外而迎来死亡。”

“直至四五百年后，都没有确切的实验可以证明人类死后是有灵魂的。”

“在我的理解中，你老祖母所说的不灭的灵魂应该是存在的，只不过不是以实体的灵魂存在，而是另一种方式。”

听到这，爱丽儿已经听得聚精会神了，见他停下，她急切的想要知道艾南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艾南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继续说自己的看法。

“你知道人类是有文明传承，有文字，有文化，有各种各样的语言和习俗的吧？”

见爱丽儿点头，他继续说道：“对于你所说的不灭的灵魂，我觉得理解为不灭的文化传承更为贴切。”

“在遥远的东方大国，公元前就有他们的存在的痕迹了。”

“直至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一个领土面积约莫二百三十一个诺曼底那么大的国家。”

诺曼底就是艾南他们现在所在的国家，一个临海小国，和丹麦差不多大，也是四万多平方公里。

在听到艾南口中的东方大国有二百三十一个诺曼底那么大的时候，爱丽儿睁大了双眼，是真的惊骇。

比诺曼底大一倍的艾德里安已经很厉害了，能够掌管那么大一个国家的国王也是个狠人，是马背上的君主。

那个掌管着相当于一百多个艾德里安的君主，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但是还没等她发问，又听到艾南不疾不徐的继续说着那庞大的东方巨国的故事。

“在这个茹毛饮血的时代，即使人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文化和文明，但是能够成为一方大国是非常不容易的。”

“那个大国也是经历了无数个改朝换代，换了一代代的君王才发展到如此强大的，领地总是在被吞并然后又打回来的过程。”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怎么能够成为一个几千年的文化大国的？”

见爱丽儿愣神，艾南继续循循善诱，让她进入自己的思想区域内。

“是因为他们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并且他们的后人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们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