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残念】很有用，虽然外表看上去恶心一些，但使用后长达5分钟的精神污染，间歇性行为混乱，认知异常等负面效果都很强大。在战斗中，即使是一瞬间的失神，也会导致身首异处，更不要说5分钟了。

精神污染季泠鸢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会造成什么影响，程度有多深。

但间歇性行为混乱也就意味着对方在这负面效果生效期间无法抵抗她的攻击。而且就算第一次没有成功将对方击杀或重创，对方对此产生了防备，但间歇性触发也就意味着对方仍然无法抵制，在没被抵抗或者豁免的情况下，只能任由季泠鸢宰割。

认知异常的话……大概是将手中的武器认为是鱼，敌人认为是朋友之类的？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季泠鸢无法做出具体解释，但总之也是一种削弱。

至于每分钟削减敌人智力这一效果，对季泠鸢来说没什么影响，因为她目前没有任何智力差值相关的技能。唔……不对，应该说完全没有技能才对，目前只是在靠装备和消耗品支撑的情况下进行战斗。

后续的智力低于3后，残念可以夺舍目标，且智力低于8的基本可以做到稳定夺舍。这一效果其实很微妙，由于敌对属性面板因为季泠鸢缺乏探测技能目前看不到，无法判断什么情况下的敌人才能够被夺舍。

再加上【残念】作为消耗品以及强大的debuff生成器，基本上只会用在难以应对的强敌身上。至于强敌嘛……基础属性基本上都不会太差，除非是那种偏科非常严重的敌人，而且说不定还有精英或者BOSS之类的无法被夺舍的存在。

如果用来给那些弱者，不仅浪费了【残念】的效果，就算成功夺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充其量多一个炮灰罢了。

季泠鸢深吸了口气。

池子那些血水和浮尸基本被冲走后，整个泳池内气味清新了许多。尽管还是有一些恶臭，但至少已经能够正常的呼吸，而不用像刚才那样一直捂着鼻子。幽魂似乎不会对气味产生反应，在这一点上，季泠鸢倒是挺羡慕小艾的。

她走到了泳池边，看向了泳池内部。

刚才的尸山血海已经基本消失不见，要不是仍有一些没排干净的血水和肢体仍平铺在泳池底部，就好像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

泳池边缘和底部还是有些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淤积残留的内脏和腐肉，因为紧紧地和泳池内壁黏合在了一起，而没有被刚才汹涌奔流的血水冲走。

那里面似乎还有一些黑色的水草，紧贴在了泳池底部的瓷砖上，一滩滩，一片片地集中分布，显得密密麻麻。但如果集中精神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人类的毛发。

除此之外，池子底部似乎还有一些椭圆形或长方形的金属制品，因为之前在血水中浸泡太久，发生了氧化反应，表面上都是锈蚀的痕迹，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貌。这些金属类的身份证明可能是因为恰好卡在了池底瓷砖的缝隙中，所以也没有一并被冲走。

徽章集似乎有些异动，想要从季泠鸢的胸口处飘浮而出，和刚才在控制室里一样主动将那些身份证明吸收。但被她用左手紧紧地捂住，没有放任它直接出来。

毕竟，浅井隆治和米霍尔还在那边看着。如果露出了徽章集的神异，说不定会引来窥视，甚至是贪婪。季泠鸢虽然不怕与他们反目，但还是会觉得有些碍事。而且他们姑且也算是计划拼图中的一部分，杀了他们或许会得到宝箱，但果然还是留着他们作为对付治嗣启夜的炮灰更有用一些。

而且，如果到时候还是处于没有什么关系的状态，说不定在利用完他们之后还能顺手补刀获得收益，达成一鱼两吃的效果。

季泠鸢想了想，还是决定由自己主动去收集那些身份证明。再在那两人看不到的地方让徽章集吸收。

她来到了游泳池入水的扶梯处。

倒不是没办法直接跳入其中，毕竟这个泳池的深度并没有超过2.5米，凭借季泠鸢的身体素质，就算从更高处跳下也不会震伤。但季泠鸢考虑到泳池底部遍布的污物，如果直接跳下去，踩在那些滑腻的血水、内脏、腐肉、乃至于毛发上，很容易立足不稳。如果不小心摔倒的话，这套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衣物也会和之前的婚纱一样遍布血痕，甚至粘上腐肉。没有替换衣物的季泠鸢就又要不得不忍受这种腥臭味缭绕全身的感觉了。

所以她准备顺着扶梯攀爬而下。

临行前她瞥了浅井隆治和米霍尔一眼。之前泳池排水过程中，原本临近泳池的两人退开了一大段距离。但此刻，看到季泠鸢接近泳池，同时也没有出现危险后，他们也跟着站在了泳池边缘。米霍尔正注视着泳池的底部，确认着是否存在异变。浅井隆治则是观察着季泠鸢，在她看过来后，他还笑了一下，比了个大拇指。

正当她打算探下小腿，去踩扶梯上的踏板时，小艾扯了扯她的衣角。

季泠鸢带着疑惑的神情，看向了她。

“主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小艾似乎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带着幽幽的语气问道。

有吗？季泠鸢在脑海中思索。武器和有价值的消耗品在空间里，防具饰品都装备在了身上。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思考了一瞬，觉得自己没有遗漏的她继续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小艾。

“明明说过要带我一起的……”她微微嘟囔着，略微侧过了身，不去看季泠鸢。用行动表明自己有了些小情绪。

原来如此……是之前提到的那个啊。

她伸出手，掐了掐小艾圆鼓鼓的小脸蛋，顺便往边上扯了扯。那张婴儿肥的脸上的肉肉被季泠鸢揪住。

原本打算让小艾继续监视浅井隆治两人的。

不过这里是泳池，属于开阔的地形，并非控制室那种狭窄且无法破坏的空间。她打算通过扶梯下去只是为了防止跌倒罢了。而一旦抵达下方，缺乏滑倒这种后顾之忧的季泠鸢凭借在徽章集加持下的身体素质，从泳池底部直接跃上边缘处不是太大的问题。

再加上小艾这么坚持，让她跟着也无所谓。

反正那个怪物的诞生已经被阻止，这池子下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们】至少也能够得上精英怪物的层次。除了存在共生关系的怪物，它应该不会允许其他怪物出现。而那些尸块及血水基本已经冲刷干净，通过乐园的侦测，也没有发现任何有威胁的东西。

“好。”捻了捻那块肥嘟嘟的脸颊肉，看着它不断变形，季泠鸢笑着回应。

“贞德珂泥吗？”听到季泠鸢的话后，小艾立刻转回正面，尽管被季泠鸢揪住脸庞，她还是张开小嘴，努力地说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词。

但季泠鸢还是听懂了，她松开了揪住小艾脸颊的手，点了点头。

“好耶！”小艾欢呼雀跃地蹦了好几下，尽管季泠鸢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开心的。

等小艾安静下来，季泠鸢准备再次顺级而下。她的衣角再次被小艾扯住。

“主人，要不让我先下去吧！”季泠鸢低头还没来得及询问，小艾的话就已经传了过来。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其实我有不死之身哦。”她得意洋洋地说道，转了一个圈，在季泠鸢面前展示着自己：“你看，刚才虽然被那个东西拍到很痛，但现在完全都没有事情了。身体一点也不痛，而且也没有出现伤口之类的东西。”

“所以让我先下去，如果有危险的话，我就可以帮主人你挡住。嗯嗯，我终于也有作用了！”

是吗？看着兴奋的小艾，季泠鸢展开了她的面板，血条上62%的数据纹丝不动。再看向小艾本人，她蓝色的躯体上泛着星星点点的红光。

她真的感受不到自己的情况吗？

季泠鸢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行，宠物跟在主人的身后就行了。”她用强硬的语气说道，随后也不等小艾回答，率先爬下了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