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父亲一生怒喝,乔云被打倒后,我面露惊慌之色,面色愈发惨白,双手紧紧扒着母亲的手臂。
母亲也极配合,连忙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安抚。
“老爷!这是做什么!”,母亲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时,我悄悄抬眼想看一下却也只看到了母亲略显消瘦的下颌。
父亲见我和母亲这般样子不禁怔住,”一个奴才竟敢对主子这样说话,来人啊!拖出去找人伢子发卖了!“。
我见缝插针,挣扎着在母亲怀里对父亲喊到,“不要!父亲!那是二姐姐的贴身丫头”。
父亲负手而立,斜睨了眼被打后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正颤抖着的巧云。
“丫鬟而已”,父亲的小厮把人拖走后,他才走厅里,站在我和母亲面前。
“你伤怎么样了?”。
我未曾开口,母亲适时接话,“大夫说让静养”。
父亲看着我包扎后挡住大半的小脸不禁叹了口气,“最近在房里休息吧,曼曼的婚事我会尽快让人去定妥”。
母亲依旧面色平静的看着父亲未曾说什么,“这是你做父亲的应该管的,曼曼的腿这样,找个待她这般的夫家已是万幸,趁着家中还有依仗早日把曼曼的婚事定了”。
父亲看着母亲眼里平静毫无波澜的神情不禁心头一痛,他有多久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发妻,他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年她生下曼曼没几日他便又有了柔柔,最初因着曼曼的腿伤自己对她偏爱还惹得月月发了好大的火。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连湘儿都变得这般冷漠了。
宁柏谦想不通,却又不曾想自己是否慢待了这母女几人。
“嗯,夫人说的是”。
瞧着这般无趣,宁柏谦扯了给由头便走了。
没了外人,我和母亲总算安安心心的商讨起圣旨入宫一事。
母亲扶着我,让我靠在枕头上,眼中带着温柔的爱意,伸手顺了一把我额前的碎发。
“当今天子不过三十出头,你若进宫得宠也算日子好过,母亲并不指着你为家中得来什么,只求你平安。”
我看着母亲,心中五味杂陈,生于这般家庭,自己于母亲都有万般无奈,若真有朝一日入宫,除了自保,便是保母亲安危。
“女儿还可在家中几日,若这伤不好也是重罪,若女儿离家万望母亲照顾好自己,大姐嫁人后,家中唯有母亲与弟弟嫡母”。
之后的话我没说母亲也清楚。
她抱住我,悄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