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祖父和涉老其中一个跟他说话,心急起来,气息不免有些焦躁,金老侯爷本来正和涉老为了一颗棋子打着嘴仗呢,突然说道:“落子尤能毁,可这话说错了可就完了。。。”涉老笑笑,也不说话,突然抬手就棋盘掀翻了,在场几人均是一愣,金老侯爷目瞪口呆,指着他骂道:“你发什么疯!老东西!怕输的太惨没面子嘛?”
“我也没说话,发疯的是你!”涉老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金晨示意阿康收拾了去,这才坐到了凳子上,说道:“祖父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啊?”
金老侯爷挑眉瞪眼,说道:“回去干什么?受气啊!一个两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这都多长时间了,要不是我巴巴的送东西回去,你们怕还不知道我死在哪里呢吧?人心凉薄啊!不必一头驴呢”
金晨笑了,看了看涉老,又看了看这屋里的陈设,明显是后来摆设的,不伦不类,“咱们都入不了祖父的眼,倒是这地方合了祖父的心意,方瓶里插着枯草,可真是好看。”
涉老笑道:“晨儿这可说错了,这不是枯草,是艾叶呢。”金晨猛然扭头,“这东西向来只长在外邦,这李家的姑娘当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金晨蹙眉,“老师看来还好,莫不是祖父被什么咬到过?”
“都好了,现在才问!”金老侯爷冷哼道。
“这里的蛇虫鼠蚁可不分季节,你祖父刚来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真是笑死我了,明明是上过战场的人,居然还怕虫子。”
“你能耐!你不怕!那你屋里别放啊!干嘛还拉着李家姑娘要呢!”
金晨笑道:“这李姑娘可真是妙人,听上去厉害的很,却偏偏不认识林子里的菌类呢。”
金老侯爷看向他,问道:“你见过她了,在哪儿?”
“孙儿循着阿康留下的信息找到了那边的林子,就看到李姑娘和另一个姑娘在争吵,李姑娘要那位姑娘带她进山采蘑菇,被拒绝了,然后就跑走了。”
涉老问道:“这么简单?”
金老侯爷翻了个白眼,说道:“能有多复杂?老东西,总是想的多。”
“大概是这样,只是那姑娘说的话挺有意思,名字也有意思,叫安阳。”
涉老和金老侯爷相视一看,纷纷皱了眉,涉老问道:“安阳姑娘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有意思?”
“就是那个灯谜嘛,画中人,那姑娘说老师和祖父是睹河思人,看着流失的土地而心疼,孙儿想,她虽然不知那天灾是人为的,却很明白那谜底的意思呢。”
涉老突然看着金老侯爷,二人微怔了片刻,同时大笑出来,涉老笑的不能自已,说道:“早知道就该早些让晨儿来接你这老匹夫回去,咱们也不用再这儿受罪了!还累的那李老太太做着小丫头的活儿,听着那些不轻不重的话,当真是对不起她啊。”
“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金老侯爷笑道:“早就知道李家姑娘不可能会猜到谜底,果不其然,后头有人帮她呢,可我们怎么套话她都不说,只能慢慢等着了。”
“并不是帮她。”金晨纠正道,“老师和祖父不知,安姑娘说,李珍珠在女儿节前夕问过她这个谜面,所以才能在二老出灯谜的时候,抢先一步说了答案。”
“哦?”二人异口同声,皆是觉得神奇。
“孙儿也觉得奇怪的很,尤其是李珍珠说的那些,说什么她早晚有一天会飞上枝头变凤凰,还会有人带她离开这里,她说的是谁啊,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