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品单腿独立,用拐杖指着黄扒皮的鼻子说。“黄扒皮,你我的帐今天一并算了,你在这桃源村容不下我,我也容不下你,今天,你给个说法,死伤各安天命。”
黄家又赶来一批人,黄扒皮后面是大约五十人左右的阵仗,他的腰杆子又硬了起来。“还有什么好说的,死伤各安天命,干!”说完竟然从腰后面抽出一根短猎枪来,枪口对准了匡品。
“住手,都给我住手,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村口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人跑了过来,他就是匡世勋的二叔,村长匡憨。
要说这桃源村起源还是他匡家,自从村子规模扩大之后,很多杂姓迁入进来,其中黄家很快形成了一个势力,总是和匡家擦枪走火,势不两立。
“二憨子,你来说说,这有大白天要脱人家姑娘衣服的吗,这太过分了。”匡品指着黄扒皮说。
匡憨站在两帮人中间,白了一眼匡品。“你少说两句,今天真要打起来,要死很多人的,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你是怕丢了你村长的职位吧。”杨蔡锷冷冷的说了一句,这明显说到了匡憨的痛处。
匡憨指着正往村子赶的几个穿制服的家伙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找调解员,这都什么年代了,让你们这么胡来。”
那几个穿制服的人正是调解员,跟随调解员来的还有两个武警,都是全副武装。
调解员带头的人是一个胖子,秃头,走路都气喘吁吁了,武警一来就对天放了两枪,这两枪是警告,意思告诉大家,这是真枪实弹……
“都放下手上的东西,今天谁要是敢在我眼前动手,我让他吃不完的牢饭。”
这下可震慑住了两边的人,都纷纷将手上的武器给扔地上。
“这世界就没有调解不了的纠纷,现在,你们都说说,为什么要打架。”
调解员田化龙话音刚落,黄沟就指着匡雪说:“她撞死了我家的大黄狗,这不是普通的狗,是藏獒,要好几万呢。”
田化龙看了一眼地上的死狗,嘲笑了黄沟一句。“逛谁呢,你以为没人见过藏獒,这就一土狗,再变也变不成藏獒。”
“他光天化日要脱我衣服,耍流氓。”
“我只摸了两颗纽扣就挨了他哥哥一板砖,她爸爸还想一刀劈死我。”
“有人当街这样羞辱你女儿你会不出手吗!田大胖。”田化龙让匡品这么直呼外号,心中很不爽。
“法治社会讲究的是法律,耍流氓有法律制裁,故意伤人也有法律制裁。”田化龙的话还没有落。
“我儿子被打,我也被打,你看我儿子,被人泼粪,你看我,这头……”田化龙拿了一块手帕扔给了黄扒皮。“你先止住血吧。”
“好吧,你,你,你,你都跟我去调解委员会,其它人等,全部散开,别妨碍公务。”田化龙指的人自然都是涉及到里面的。
“还有他,他也动手了。”黄扒皮指着李炳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