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屠这才注意到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崔神医。
他连忙说道:“我是贺家的家主,也是泉武和文鸯的父亲,任小兄弟武学精湛,若是能助我贺家脱离此危难,必有大礼相报!”
任屠见他神情谄媚,一副怕到骨子里的样子,心中暗想‘武弟豪爽有力,贺文鸯冰雪聪明,怎么他爹这副样子。’多少有些看不起他,但还是回道:“伯父不必客气,我与泉武情同兄弟,此事又是因为我几个弟弟而起,我自然会全力解决。”
贺家家主听了此话后自然是十分放心,拉着妻子向任屠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既然如此,我们一同先去贺家密地寻贺文鸯和贺家老祖,方才我见城墙四周升起四面大墙,恐怕贺家邬此时已被结界覆盖,我们若是想要突围,自然先要集结有生力量。”任屠见几人除了崔神医外都是些没主意的,索性开口说道。
诸葛果和顺娣自然是全听任屠的,贺家家主夫妇恨不得黏在任屠身上,更不用多说。
贺泉武此时还在昏迷,众门客没了主心骨,纷纷看向崔神医,崔神医本来就打算去贺家密地,此时能和任屠同行,更没什么不满,于是一行人便隐隐以任屠为首,在贺家家主的带领下朝着密地而去。
此时,贺家密地外,贺文鸯和凤逐云正在耐心等待。
贺家密地虽说是密地,其实就是后山上的一个洞穴,洞穴外有颗体积硕大的石头堵着。
贺文鸯按照祖令对着石头磕了三个头,随后高声说道:“贺家不孝子孙贺文鸯!恳请贺家老祖出山!”
洞穴内毫无动静,贺文鸯便长跪不起,直到传出一声衰老的叹气声。
“欸……”
贺文鸯听到动静后跪的更为虔诚,再度高呼道:“恳请老祖出山!”
“清空当真有如此危急?我等若是出山,便只有一日可活,你可要想清楚。”苍老的声音从洞穴中传出。
凤逐云听了心中着急,正准备劝说贺文鸯不必如此,就听见她极为肯定的声音。
“老祖!文鸯以贺家全族性命担保,贺家有灭顶之灾!不仅在贺家一族,更在贺家邬全城!”
凤逐云心中陡然一惊,之前贺文鸯下达命令时分明十分自信,即使听到人皮狈的事情时,面色都没什么改变,怎么现在又说贺家邬有灭城之灾?
老祖同样肃声问道:“你确定?”
贺文鸯跪起身子,二指指天,摸着胸口说道:“老祖!文鸯向天发誓!文鸯所言无半句假话!文鸯能感觉到,每时每刻,贺家邬中都有数条生命在流逝!老祖!”
又是短暂的沉默,随后洞穴前的大石头突然抖动了一下,在二女震惊的眼神中,石头悄然无声的碎成了沙砾大小的碎屑,稀稀拉拉的流到地上。
紧接着,三道极为恐怖的身影从洞穴中走出,每走一步,身上的死气便多一份,等到走到二女面前时,已然是命不久矣的味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