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年前十五岁的桓温在逃难过程中,听说宣城的失守是因为有人告密才导致失守的,而不是因为守城不利造成的。
这一消息令他震惊不小。他始终坚信自己的父亲做的是对的。
这场灾祸导致那么多军卒战死,就连宣城的最高长官也没能幸免。他一想起来这些人立刻红了眼睛。
“坚决不能放过他!”正躺在杂草上的桓温在心中默念着。就要起身上去详细的问问。
他从靴子里拔出玉戈就要冲出去,却被身边的随从给按住了。对他说:“别着急再听听,你现在出去问他,人家也未必告诉你。耐心地听着。”
桓温这才又俯下身继续听那个人讲。
只听流民乙说:“别在那卖关子了,这么机密的事情怎么会让你一个流民知道。咱们别听他胡扯了。睡觉。明天说不定还要走多远才能有有住的地方。”
其他几个流民附和到:“对对对,咱们不听他胡扯。”
这流民甲可着急了。他连忙变现自己说:“别不信那,那可是告密者的儿子亲口说的。”
流民乙说:“亲口告诉你的?”
流民甲说:“反正我是知道了。就是泾城县令江播告密的。”
其他流民嘴上说不听他说,其实都在支棱耳朵在听。这种吃瓜群众无论什么朝代都不缺乏。他们也不插嘴,都在仔细地听着新闻。
也没有人去质疑流民甲说的是真是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桓温听了更是气愤又要起来去质问那个说话的人。又被身边的护卫给按住了:“别咱动,再听听,反正他也不走。
这时就听流民乙问:“他为什么要告密你一定不知道。”
这就是明显的激将法了。这个流民甲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如果仔细地问他反而不说,这样怀疑他不知道,他又非常想要表现自己。
果然流民甲就上当了。只听他说,“谁说我不知道?我家的那个亲戚就在泾城县令江播身边当一个捕快。真是听他说的,千真万确!”
“后来呢?”黑暗中的一个人忍不住问了出来。被那个流民乙给按住不让他继续问,流民乙太了解讲述者的脾气了,怕听到一半的消息被问回去。
哪知道这个流民甲的表现无望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也没在乎是谁问的。就接着讲了下去。
“话说这个江播吧,他一听说苏俊叛乱,叛军的势力强大,势如破竹。已经打进京城里面了就连皇上都被抓住了。这以后的天下一定就是苏俊的了。吓得他惶惶不可终日。就怕万一哪一天打过来丢了脑袋。早就想好了。一但叛军来攻城,立刻开门迎接叛军进城。这样才能保住他的一家老小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