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袅袅俏脸微红,已经不胜酒力,娇弱的身躯如水一样,倒在了李不羁的怀里,半昏半醒。
“公子,奴家的头好疼。”
“头疼吗?那我给你揉揉。”
李不羁贴心地说道。
温袅袅抬眸看向李不羁一本正经的侧脸,忍不住憋笑,调侃道。
“公子,我是头疼,你怎么老往我腿上揉。”
“这你就不懂了,我是习武之人,腿上穴位,反而能放松大脑。”李不羁胡扯道。
“咯洛洛……”
温袅袅被逗笑了。
“公子,真是位坦率的人。”
“我与坦率还沾了边?”李不羁诧异。
“至少如公子这般,直性子的客人极少,平日里都要故作姿态,陪酒假笑,生怕得罪。”
温袅袅叹了口气,躺在李不羁的怀里,或许是喝多了,竟将他当成了诉苦的对象。
花魁也不是好当的,尤其像温袅袅这种清倌人,都是怡红院培养了许久,琴棋书画,舞蹈曲艺,甚至还要修身养性。
真以为有出淤泥而不染,能保证清白,只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平日里,面对贵客,要小心谨慎,表现的过于轻浮就丢了份,太过清冷时间长了,也就真的疏远了。
花魁的价值,是客人给的,有人追捧,便一笑值千金。
无人问津,便一落千丈。
“女人苦,花魁看起来风光,其中心累滋味难言啊。”李不羁轻抚着怀中少女的腰肢,鬼话张嘴就来。
“公子也懂我的心酸?”
温袅袅诧异,她只是微醺,多言了一句,没想到会引起共鸣。
“我当然懂。”
李不羁专心突破封锁,嘴上则是答道。
前世,就没少看到各种名媛打拳,他能不懂吗。
眼见着,李不羁的大手都要攀上山峦了,温袅袅才连忙伸手按住,但动作轻柔,似挡非挡的,分不清是调情还是装纯。
“公子,这么清楚青楼俗事,不如也教教我,小女子该如何?”
温袅袅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开口问道。
李不羁知道,麻烦来了。
平日里,要是有钱,他早就掏钱拍在温袅袅的胸脯上,然后直接提枪上马。
但现在自己没钱,那只能谈情了。
“换做旁人,我自是懒得费口舌,但谁让是你,且先说说你的忧愁。”李不羁挑起美人的下巴。
“公子恩情,小女子记下还不行吗。”
温袅袅也没当真,缓缓道来。
温袅袅的成名之路其实还挺凑巧,作为院子里培养的清倌人,她鲜有抛头露面的时候。
而整个宁江县,要说那三家最盛,便是韩,宋,轩辕三家了。
韩家经营绸缎,生意做的很大,宋家家主是宁江县的县令,轩辕虽不及前面两家,但偏偏做的是水船码头运输生意,宁江县大概一半的商船都出自他家,掌握了宁江县的命脉。
三家一直相互制衡,相互较劲,又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年前,韩家的大公子,韩玄天在怡红院大摆生日宴,也邀请了宋家的二公子,宋连雨和轩辕家的小公子,轩辕宇。
温袅袅听庆大娘安排,上台弹曲,没曾想被轩辕宇一眼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