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八日的脚程不关键,关键咱们还没吃食了。”李不羁摇了摇头,“好歹混到玄金县,再说了,你不也说了吗,就算真有事,腿长在我们身上,我们崩卖撤溜就是。”
一共才十两银子,卖什么命啊。
“反正你做主。”
闻言,许长生也安心多了,李不羁虽然经常坑他,各种不靠谱,粗神经。
但有一点好,就是这么多年,混迹江湖,他还没见过李不羁吃大亏。
小亏倒是不少,但往往是他自己都不在意。
第二日一早。
外面嘈杂的脚步声吵醒了两人。
李不羁睡得很香,内吞一口真气,稳住五脏六腑,江海漂浮,他也能睡得踏踏实实。
许长生就不好受了,盯着两双黑眼圈,和熊猫一样。
而且还一直在揉自己的老腰。
“咦?我不记得昨夜风声停了,安稳了不少,你也没入睡吗?”李不羁惊讶。
前半夜风大的出奇,是有点难眠。
“你还好意思说,我左等右等,等来了安稳时,偏偏你呼声如雷,和击鼓一样,让人怎么睡!”
“好不容易睡下了,这硬木板搭建的床榻着实让人难受,还比不上城隍庙的泥地,我这老腰啊。”
许长生扶腰哀嚎。
“你可别造谣,你问问桃花楼,怡红院,百鸟阁,清风观,尼姑庵的妹子们,我何时打过呼噜。”
李不羁睁大双眼,全是不信。
“这种琐事,我污蔑你做什么!”许长生本就没休息好,见李不羁死不承认,就更气了。
但他突然醒悟,惊愕地问道。
“嘶!尼姑庵是什么时候的事。”
“往事不堪回首。”
李不羁连忙将此事掠过,两人一同出舱,上了甲板,发现沈管事正在指挥人,将最后的货物搬运上船。
其余几艘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主船下令,便立刻起航了。
“哦,李公子,起的如此早,真是气色如龙啊。”沈管事打了声招呼,李不羁回礼。
他又看向许长生,神色突然诡异起来。
两个大男人睡一间房,何至于一晚上过去,许长生一脸的气色亏损样,还不断垂腰,揉腿。
联想到李不羁的外号,夜十三郎,正经人谁取这个诨号。
“许……许公子,也……也好啊。”
沈管事说话都打了声颤。
李不羁和许长生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反而许长生缠着李不羁,勾肩搭背在一起,跑到船边偷偷摸摸地说起悄悄话。
“你就说说吧,我怎么不记,还有尼姑庵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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