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女子,都将名节看的比天大。
唯有江知晓看到李不羁一脸难色,反而沾沾自喜。
李不羁无奈,断了开溜的心思,大大咧咧的江知晓的确干得出这事了。
他倒是无所谓,就怕回头江为民找他算账。
但事实证明,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一样,逛街的时候仿佛有着无限的体力,不知疲惫。
李不羁像是江知晓手里的提线木偶,跟在屁股后面,从街头跑到街尾。
夜色渐暗。
李不羁手上平白多了不少包裹,有刚出炉的油饼,也有布坊的绸缎,甚至还有一副围棋。
这姑娘总是见到什么,都想买来看看。
而江知晓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肩上扛着的草人上扎满了红彤彤的糖葫芦。
但她却走出了一种,扛着的是战旗飘扬的感觉,上面是胜利果实,笑靥如花。
“买了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李不羁吐槽。
“这糖葫芦可好吃了,带回去还能给绿衣尝尝。”
江知晓嘴里塞了两颗山楂,嘴巴鼓的和仓鼠一样。
而她口中的绿衣,是江知晓的贴身侍女。
两人正聊着,忽然一声高呼打破了平静。
“抓贼啊,抓贼啊!”
江知晓闻声望去,就见一道穿着黑布麻衣的男人急匆匆地推开挡路的人群,着急忙慌地朝着坊市外逃窜。
在不远处,一名中年妇女坐在地上哭嚎。
李不羁反应很快,连忙要劝江知晓冷静,但后者动作更快。他一转头,就见扎满糖葫芦的草人丢了过来,他连忙接住,紧跟着就听见江知晓撸着袖子喊道。
“玄金县治下,朗朗乾坤竟然还有人敢行贼寇之事!”
下一刻,江知晓冲了出去,身上的华服罗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动作,就是鞋不合适。
为了搭她这一身月光裙,绿衣特意给她配了一双蓝底的旗鞋。
江知晓边跑边脱鞋,踩着白袜,速度更快,身子矫健,步伐轻盈。嘴里还叼着没吃完的糖葫芦,含糊不清地喊道。
“别跑!”
那贼人见状,自然跑的更快了,拼命逃窜,妄图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摆脱追捕。
江知晓能当上玄金县一众捕快,官吏的大姐头,除了有位当县令的爹以外,但凡不服的,都被揍过。
江为民曾为了加强玄金县的官兵力量,请了广山州府的一位武馆教头练兵。
谁曾想,练了半年有余,县里的官兵学到几层真功夫不知道,偷学偷练的江知晓,竟然入了门。
贼人逃跑的时候,自然尽量选择偏僻无人的巷口钻。
但显然地形不熟,跑着跑着竟进了死路,再一回头,江知晓已经拦在了出口。
“哼,看你还往哪跑!敢在玄金县行窃,乖乖跟本姑娘进玄金县的大牢吧。”
贼人见无处可逃,眼底闪过狠色,狗急跳墙,朝着江知晓冲来,挥出拳头。
江知晓冷哼一声,侧身避开拳头,顺势一个擒拿,将贼人的胳膊扭到背后,用力一压,贼人疼得嗷嗷直叫。
“现在知道姑奶奶的厉害了吧。”
江知晓特意一笑,刚刚放缓了力道。
结果这贼人竟然不知死活,再次反扑,一道银光闪过,袖口里竟藏着白刃。
江知晓连忙往后一仰,匕首顺着眉前的发丝掠过,她顺势一踢,精准地踢在了贼人握刀的手腕,匕首脱落,在天上翻转一圈,叮当落地。
贼人跌倒在地,吓得面色死灰,再不敢轻视,连滚带爬地要跑,就听呼啸声从脑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