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二胡的眼镜老师先来了一曲《赛马》,暂救了王霏霏一场,拉完后他问齐叔叔:“老齐,你闺女这几天吹笙练的那首曲子还怪好听的,学的哪首啊?”
芯芯姐:”《草原骑兵》。”
王霏霏顿时来了灵感:”我就吹《草原巡逻兵》吧。但是中间有一段循环换气,这个技巧我不会,我就不用循环换气的来吹啊。”
这首曲子她之前练过多次,照着谱子,她也算完整吹下来了。
接下来又轮到了齐叔叔上场。他也拿起一把F调的笛子,把王霏霏刚才吹的《草原巡逻兵》吹了一遍。
王霏霏当场就震惊到了,她在上一世听过某著名演奏家的现场版本,但是都觉得没有齐叔叔吹出来的有韵味,当场决定有空要跟着齐叔叔再学一遍。
看到王霏霏的表情,齐叔叔特别得意,又搬出来了他的一套老道理:“会唱才会吹。你得多听好的示范演奏,先把谱子唱的好听,要把曲子风格和想表达的感情带进去唱,让你脑子里先有个好听的版本,再去吹笛子,才能吹得好听。”
一群人又吹又拉,有说有笑,中间还跟着录音机的伴奏,合奏了《扬鞭催马运粮忙》和《牧民新歌》,玩得好不痛快。
一个人打着手电筒过来了,远远的喊着王霏霏的名字:“几点了?还不回家?”
走近了原来是爸爸。王霏霏抬起手腕看看表:哟,十点多了!演奏会就此结束,一群人收拾东西,各回各家。走的时候,王霏霏还沉浸在刚才的音乐会里久久无法自拔,觉得特别意犹未尽。重生后的日子对她来说都像老和尚撞钟——得过且过,从未有这么一天让她如此激情澎湃,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昂扬斗志。临走前,她和齐叔叔说好,以后每两周要来上一节笛子课,又决定每天要抽出至少半小时来练习笛子,这才依依不舍地跟着爸爸离开了。
妈妈给王霏霏换了新的床单枕套,又铺上今天新晒过的被子,然后喊她洗漱睡觉,叫了几次,却没听到她的回应,走出卧室却看书房里亮着灯,王霏霏还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王妈妈几步走了进去,夺下她手里的笔,虎起脸:“几点了,还不睡?”
王霏霏抬起头:“我写套英语试卷就去睡。”因为约好了明天上午去齐叔叔家,她得抽时间今天晚上先搞定一门作业。
除了二号去齐叔叔家学了一个小时的笛子,剩下的时间,王霏霏哪都不去,专心在家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