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庸说:“我大概明白了,这也是经济危机的来源之一,也是资本主义国家的弊端,但发展经济需要依靠资本,世界经济一体化这条路还是必须走的吧?”
于铁城端起酒杯,说:“路有很多种,怎么走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不是还有国企吗?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但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不可避免的。”
刘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苦涩摇头:“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是以失败告终。”
于铁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何事秋风悲画扇,你这就有些想不开了!想当年我是何等风光,有时候摔跟头不一定就是坏事,而且你这做生意只是成败问题,而成与败本身就是互生关系,创业之人十之八九都会失败,如果一个人只能接受成功,那他永远也没有了成功,你说对吗?”
刘庸沉默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是我想法迂腐了!”
于铁城摆了摆手,笑道:“正常,大部分人连你这份迂腐都是没有的,他们就是当代的奴隶。”
刘庸猛然抬头看着于铁城,四目对望,于铁城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在刘庸眼中此刻却有着异样的光辉。
刘庸轻轻舒了口气,低低地说:“当代奴隶,如果,没有发自灵魂的问话,被金钱牵着不管不顾的往前走,那不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吗?而我,这些年来,想想大多时候又何尝不是。”
于铁城闻言收起笑容,正色道:“时代的发展如钢铁洪流,想要拧身而出就要有钢铁意志,坚定信念,明世智慧。不然,也只能如江河浪花,随波逐流而已。这里,最主要的是明智开悟,做到身不死而道不消,有拨乱反正的能力,有正道和理的智慧,明心而见性。心若冰清天塌亦不惊。”
最后一句引刘庸微微一笑,说:“老于,说是这么说,但我的运气似乎太差了些吧!我可以不悲伤又如何能够欣喜呢?”
于铁城和刘庸共同举杯,说:“人间正道是沧桑!这样,才有了他乡遇故知,才有了久旱逢甘霖嘛!”
两个人酒酣,渐渐聊起了闲事,从三皇五帝到唐诗宋词,引周围人纷纷侧目,而隔壁桌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忽然走了上来,只见他一张青涩的脸又圆又黑,纤瘦如柴,端了一杯酒对着于铁城和刘庸露出谦卑恭敬的神色,说:“大哥,还有大叔,你们好,我叫小黑。刚才听你们所说的真是太精辟了!能不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放心,我不是做推销的。”
于铁城说:“刘庸,让他留你的吧!”
刘庸稍微迟疑,这个名叫小黑的年轻人让他想起了大黑,面上却是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稍微有些勉强。
这么仔细一看,这小黑明显已经不上学了,一股社会气息,但这样唐突的要他和老于的联系方式,又显得更加青涩稚嫩,而他的目的也许今晚宿醉一宿就会忘记了。
小黑却显得很是激动,收到姓名和电话后,他兴奋地说:“庸哥!改天我联系你啊!我叫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