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刚过,尔冬雪开着大金杯回到了殡仪馆。车上没拉人,前两天领导让他帮忙值几天夜班,官大一级,说到这个份上,不值班除非不想干了。
一般人还真不敢在这,大晚上的在这里值班,真瘆得慌。尔冬雪虽来几个月,可也不太习惯。这不开车出去买了瓶二锅头,弄了点小菜,坐在值班室内喝了起来。
老曹蔫蔫的,来殡仪馆好多年了。听说以前是司机,在公安局开车,蛮香的工作。可是好多年前和局长到外地开会,那局长就没回来,有好多版本说是老曹开车出车祸撞到拉钢筋的车,那局长身上被百十条钢筋扎透,死状不堪入目。也有人说压根开会就没出来过。总之各种说法,保米市也都传开。
那老曹说是回来就疯了,在精神病医院呆了一年。出来后不知谁给安排到殡仪馆看大门。
阿强敲了敲门,在里边喝酒的尔冬雪差点没吓死。
壮着胆儿打开值班室的门,不认识,这大晚上的,弄的心惊肉跳。
“:师傅,不好意思啊,我爹今儿拉到这我没走,回来坐在车里睡着了。你能帮我把门打开吗?”
阿强用手指了指里边停的车。
尔冬雪用手揉了揉眼睛,这里边什么时候停的,有点恍惚。那破监控还不修好,和老曹一家的,他有事,你也罢工。尔冬雪没说什么,回来按下按钮。那大门缓缓打开。
阿强打开车灯,看了一眼后座的冷冻箱子。
开出殡仪馆,黑色轿车消失在夜色中。
在保米市二院手术室里。佳洪斌让护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里的条件不具备大手术换器官,可是没办法有些事自己也无能为力,有了第一次就已经有把柄被拿捏了。包括这间手术室的所有人。
阿强很快出现在手术室后门,把那装着器官的箱子递给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