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就是他，我会把你锁在房间内，把你每一寸肌肤都打烂。”她上前一步，抬头望着顾拾期的眼睛，“并且，我还要每天问你，为什么留我一个人留这么久？为什么找到我了，还要折磨我，看我每天难过的样子，很好玩吗？”

说着，她两只手攀上了顾拾期的双臂，长长的指甲陷在了里面，“我还要把你的手脚都砍断，让你再也不能离开我半步。最后，我会向你下跪，忏悔我所做的一切。所以，你是他么？”

顾拾期脸色变白了，他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你是他么？”苏橙几乎是喊着，再一次问出了这句话。

“晨晨，我……只是假设。”顾拾期的手弯了弯。

刚刚他差点说出来真相，但听到晨晨口中的“忏悔”二字，他突然醒悟了。

以晨晨的性格，就算失而复得，也要日日夜夜活在悔恨和自责里的，只要对着凌之奕这个身份，对着自己这张受过创伤的脸，她就永远不会自由。

可恶，明明晨晨都快忘记之前那个自己了，只是这个垃圾袋的出现，才唤起了她的记忆，这他妈到底是谁搞得破事？！

“啪。”一记耳光砸在男人脸上，力气极重，白皙的脸瞬间浮起了红印。

“晨晨……”顾拾期愣愣的看着眼前笑着流泪的女人，抬手想要帮她拭去泪水，她却一个转身，又背过身去了。

“以后别再做这种假设了。”她哽咽着说。“顾拾期，最近我们不要见面了。”

“你不要我了吗晨晨？”听了这话，顾拾期突然慌了，他想抱住眼前的女人，又怕她生气，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她身后，急得要死。

“我说过，你我只是床伴和上下级，但这几天，我又忍不住对你产生了感情，所以请让我自己呆一段时间吧。”她的语气中透着无限悲伤。

“那……要多久？”

“不知道。”

“好，那你可以不伤害自己吗？我有点担心。”顾拾期说着，往她的手腕上看去。

晨晨的手腕处常年戴着一只银色的腕表，任何时候都不摘，上一次在趁她在睡梦中，他为了轻吻她的每一寸，偷偷把那只表摘了，才看到她手腕上交叠缠绕的伤痕。

这一年，她一定想过要自戕，并且还行动了。

“放心，我不会死的，我死了，就没人记得奕哥哥了。”晨晨背对着他站着，声音酸涩无比。

顾拾期的心瞬间如同被揉捻的废纸团一样，每个褶皱都泛着疼痛。

“好。”

顾拾期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望着楼前事故现场边上，层层叠叠的警察和人群，他狭长的漆眸染上了重重的阴骛。

这一切发生的这么巧，说是没人捣鬼他是不信的。

咬起一根香烟点燃，顾拾期掏出手机打给lisa：“你们LAL，会不会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