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宴面色冰冷,语气不善。
宋白素又犯病了……
半年前,宋白素以“试药”留下病症为借口,之后每逢初一十五必定“犯病”,每次都要取她半碗血才见好……
方才从医馆离开时,那神医特意交代过,宋暖如今这身子,若再继续取血,别说三个月,恐怕不出一月她就得血尽而亡。
萧寒宴急着给宋白素治病,抓着她胳膊就往素园走。
宋暖因为这半月来几乎日日毒发,心口钻疼,加之今日又颠簸跋涉,实在是虚弱力竭,突然被萧寒宴这么一拉扯,她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萧寒宴回头,此时才注意到她的神色,心中莫名闪过一丝不忍。
可想到这女人对素素做下的那些恶毒的事,他神情又冷了起来,“脸色这么白,你今日到底做什么去了?”
若是曾经,宋暖定会欣喜地以为萧寒宴的询问是在关心她。
可如今她心里却再清楚不过,他不过是怕她有什么异样,从而耽误他心尖人的治疗罢了。
宋暖不动声色地起身站直了身子,疏离地朝他行了一礼。
“今日出府去了几处产业查账,恐沾了些府外的脏秽之气,素夫人身体弱,怕沾不得这些气息,待我换身衣服便过去。”
萧寒宴厌恶地看着她,“宋暖,当初若不是你趋利避害让素素试药多次,素素也不会落下如今的病根,你取血给她续命是你欠她的,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萧寒宴甩袖离去,宋暖心口隐隐作痛。
张嬷嬷赶忙过来扶住了她,眼圈又红了,“姑娘,这血您不能再给出去了啊!神医方才说您再放血会死的……”
“我知道的。”宋暖扯了扯唇,由嬷嬷扶着回了院子。
天气闷热的很,令人心情烦躁不安,宋暖坐在桌前,缓了好一阵,终是将腰间的玉佩一把扯了下来。
“嬷嬷,帮我取笔墨纸砚过来。”
练字十余载,宋暖怎么都想不到,有一日她会亲自写自己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