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一再插手本王的家事,莫非是看重宋家在北境的兵权。还是说,摄政王执掌大权惯了,有了唯我独尊之心?”
他这番话可真是大逆不道,若是传出去,岂非让人以为摄政王和宋家有不臣之心?其心可诛!
“萧寒宴,你休要欺人太甚!”
宋暖被萧寒宴的话气的浑身颤抖,他这句话可真狠啊,一着不慎,自己在北境用命戍守拼杀的父兄,都要被打上谋反的罪名,不得善终。
“怎么,这就开始心疼他了?”
萧寒宴话说出口,就立刻后悔了,他只是想气一气宋暖,并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她。
可话已出口。
宋暖想到刚才摄政王府下人的污言污语,如今竟然又从萧寒宴的口中听到这番意思,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萧寒宴。
摄政王皱了皱眉,他早就从管家那里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倒是他摄政王府御下不严所致,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从他来时就吓得面无人色,低着头不敢出声的婢女。
“听说燕王处事向来公正,铁面无私,怎么对着自己的夫人却不辨忠奸?倒叫本王大开眼界。”
“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
萧寒宴反问。
“本王倒是要向宋姑娘致歉,御下不严,让姑娘平白受了冤屈。还不说实话,若要本王自己查出来,可就不只是赶出王府这么不痛不痒的处罚了。”
摄政王对宋暖拱手,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婢女,语气不急不缓,地上的婢女却重重抖了一下,连忙磕头讨饶,再不敢耍小聪明。
“燕王恕罪,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编排王妃的闲话,奴婢是一时糊涂,求王爷开恩,求王妃恕罪。”
真相终于大白,宋暖却忍不住有些难堪的偏过了头,不去理会那痛哭流涕的婢女。
萧寒宴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若换作他,只怕也要重重发落这嚼舌头的婢女。
若不是宋白素那些挑拨的话让他先入为主,对宋暖有了偏见,他也不会还没调查清楚就对宋暖定了罪。
想到这里,萧寒宴猛的看向眼神游移,咬唇心虚的宋白素。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那婢女蒙骗了,王爷,姐姐,我……”
宋白素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忍不住伸手去拽萧寒宴的衣角,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拂开。
萧寒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却还是没有说什么重话。
若非替他试毒落了伤病只能嫁入王府为妾,或许宋白素也不会为了争宠耍这些小心思。
罢了,终究是他和宋暖欠了她的。
“素素也是受了贱婢蒙蔽,我回去自会罚她闭门思过。此事王妃受委屈了,可若非你任性离府,本也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向来都是如此的,宋暖的心刺痛不已。
宋白素犯错,只是轻飘飘的禁足,而她哪怕什么都没有做,萧寒宴还是会将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
旁边的摄政王听到萧寒宴这番话,忍不住摇头:“昔日宋将军将爱女托付于你,本是望你珍之重之。燕王如此宠妾灭妻,就不怕远在北境的宋将军心寒吗?”
连他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萧寒宴在两人之间的偏心,也难怪宋暖身为正妃却被逼的不得不逃到摄政王府,寻求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