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易无奈的脸上,仿佛书写着早就知道会发展到这一步的文字。
“为什么?”鹰眼有些疑惑,和强者战斗是如此的有趣,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拒绝。
“因为我周不易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对自以为是的人说‘不’(划掉)”周不易强行忍住了玩梗的冲动,毕竟这话要是说出去,只怕下一秒鹰眼的黑剑就要到头上了。
“打不过你,我认怂。况且,我也不会剑术。”
“无趣的男人。”鹰眼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收剑入鞘,便要转身离开。
本以为哪怕是自己拒绝了决斗的请求,以与强者战斗为乐的鹰眼也会不管不顾地擅自开战。但现在,见得他如此干净利落地离开,周不易心中对这位王下七武海的印象稍稍有了改观。
考虑到原著中,鹰眼好像也确实没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且是香克斯的挚友,索隆未来的师父。
周不易决定给红发和索隆一个面子。
反正见都见面了,聊几句也不花钱。如果鹰眼因为和自己的交谈而有所领悟,以他的实力和影响力,应该能有一大笔浩然正气进账。
“米霍克先生请留步,”周不易出言叫住了鹰眼,“与强者战斗固然有趣,但我个人还是更喜欢与人论道。”
“米霍克先生,你听说过‘无招胜有招’吗?”
此话一出,鹰眼的呼吸为之一滞,脑海中那片遮挡住剑道前路的阴云好像都薄了几分:“无招胜有招?”
他停下脚步,回过身去虚心地请教道:“还请您说得详细些。”
周不易微微一笑,随口念了句有着桌椅意向的诗词,一套泛着金光的桌椅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
周不易当先坐到了面向索隆的位置,引手相邀:“请坐。”
见得鹰眼落座下来,周不易开口述说,声若洪钟,即使在远处的路飞和索隆也能清晰可闻:“我有一位朋友,曾经落入到一片埋葬着无数断剑、锈剑、宝剑、神剑的剑冢中。”
“通过阅读剑冢石壁上的文字,我的朋友知道了,剑宗的主人叫独孤求败,是一位曾经无敌于天下的绝世剑豪。因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寂寥难堪,故而隐居深谷,立下此剑冢。”
听到这里,鹰眼对周不易口中那位名为独孤求败的剑豪,顿生英雄相惜之感——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寂寥难堪。世人皆羡天下无敌之境,然而高处不胜寒,找不到对手的痛苦,鹰眼如何不知。
“剑冢中,自然也葬着独孤求败的佩剑,剑冢主人为他的佩剑立下了四座剑碑。”周不易继续讲述道:
“第一座剑碑下葬着一柄锋锐至极的利剑,剑碑上书:「此剑凌厉刚猛,无坚不摧,二十岁前以之与天下群雄争锋。」”
听闻此言,鹰眼的眼中出现了怀念的神色,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而远处的索隆则立刻点了点头。得到一柄锋锐无双的宝剑,是每一名剑士的渴望,作为最强的剑豪,当然得佩最锋锐的宝剑。
“第二座剑碑下只葬着一枚石片,剑碑上书「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灵巧变化剑气纵横。但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故不在剑冢之中,以石片代表」”
闻言,索隆若有所思,脑海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灵巧变化,剑气纵横。灵巧、剑气,索隆隐约感觉这就是自己剑道之路的下一个阶段。
而鹰眼则深深地看了周不易一眼——误伤义士,不祥。他知道,眼前的这位智者是想借此告诉自己,利剑终是杀人物,不可轻启。
“第三座剑碑下则葬着一柄玄铁重剑。我那朋友说,那柄重剑并无锋刃,就连剑尖也是个圆圆的半球。剑身黑黢黢的,其貌不扬,却长近两米,重达百斤。剑碑上书「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