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仞解血咒
宫欣兰听得那洞外妖道如此历害,心中越发不安:“那你们和那妖人斗法时可曾见到我爹爹?”
韦江凡先前曾提到在洞内看妖道拿人炼宝,当时斗法要紧,也未曾注意,现在听宫欣兰如此问,便答道:“你爹爹未必与我们同路,而那妖道炼的邪法皆是用女子阴灵,而男子性阳,那妖怪的多数妖法皆不能同化,即便我们进去时看到的那个被摄在半空中的男子,也未必就是你爹爹,倒也不用十分担心。”
话虽如此,但宫欣兰心中已是心跳不止,如若那名男子真是自己父亲,在那震魔符之下,全无一点自保能力,也许早就埋身在那妖洞内了,如此一来,自己岂不变成孤儿了?
宫欣兰只觉心头巨痛,一时慌得六主无神,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此时无所适从,心道:如若真是如此,今后可如何是好。
心中即可怜爹爹被妖人所害,又怨韦江凡等人用震魔符伤妖道时,连带着害了自己爹爹,心中乱作一团,恨不得手握宝剑,冲出洞去,手起剑落,把那个妖道千刀万刮,为爹爹报仇。
只是自己本领微弱,根本不是妖人的对手,这样去的话无异白白送死。
正想着,起身在洞内不停俳徊走动,身上的铃儿随着她的动作又响了起来,当下想起了那神秘白衣童子的话来,暗道也许这复仇之法就来自于这所谓的天地人三才铃。
想着,便拿起这天地人三才铃来认真看起来。
这三才铃原是人间普通黄铜所制,是民间各处小女孩的玩耍之物,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在白衣童子随手取去,稍作炼制后,只从外型看来,却是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但宫欣兰心知,只看那炼制手法,白衣童子却要比眼前这几人不知高出多少,显然是比他们要历害得多的存在。
宫欣兰回忆当时曾按白衣童子所授操控此铃,知道目前自己只能简单操控此宝的一些基本功能,但自己凡人之身,并无半点法力,不能发挥出此宝亿万分之一的力量,使其助己退敌,心中略有失望,但转而又想起那白衣童子所说此宝的诸多妙处,如若自己也能修仙,有了法力,当可驭动这三才铃。
想到此,心中兴起了雄心壮志,必要寻得那修仙法门,入得仙门,为父报仇。
但现在并无法门,只得转身问那韦江凡:“韦大哥,我也想修仙,但苦无法门,可否怜我一怜,教授我些入门之法呢?”
“这——”韦江凡心中为难:“这宝华书院的法门向来是不外传的,门规森严,我等都是立了誓言的。”宫欣兰闻言大失所望。
“你过来,”蒋诰乙不知何时已练功完毕,坐在那处,睁开眼睁,叫宫欣兰到自己身边:“我们蒋家有些入门功夫,不是我在宝华书院内学的,可以传你。”当下低语把那法门说于宫欣兰听,宫欣兰大喜,连声称谢,虚心听讲,有那不懂的立时提问。
那宫欣兰也是慧质兰心,天姿聪慧的一个女子,只听了两次,便已明记于心,问了三两个问题之后,就在蒋诰乙身边坐下,按他教授之法开始修练了起来。
双手结印,翻掌向天,便觉一股轻微的气流从顶门向下穿行,与自己以前修炼的内家功法自是不同,身外淡淡的一层水气浮起,饶身缓缓流动。
蒋诰乙见状不禁感叹:如此姿质,真是白壁蒙尘了,如果让其学习个三年五载,怕是又一个有资格进入宝华书院的学子了。
一直闭着双眼的朱子奇此时也睁开双眼,上下打量宫欣兰。
一时间宫欣兰收功,神清气爽,先前的饥饿感竟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皆笑着大赞其美玉姿质。
此时不过入夜一更天,洞外远处浓墨般漆黑,只有那黄发道人不停的攻击洞口处的冰晶结界。
每次攻击都会闪出漫天花火,刹是好看,但那冷霓符所形成的冰晶结界又哪是这么容易破得了的。
宫欣兰此时方才看清那黄发道人的样子,顶着一头杂草似的黄色乱发,一张黄灿灿的脸上,此时血流满面,应该是先前在地洞里被震魔符所伤,眼窝深贴脸骨凹陷,两个血红的眼珠反而凸暴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破烂道袍,瘦得皮包骨头一般,坐在地上,自膝盖以下却是空空无物,衣摆随风飘动,原来是个残废。
宫欣兰见他这个样子到是吓了一跳,原先和父亲逃亡之时也曾见过一些死人的惨样,却是不级这黄发道人十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