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那个盒子回到家,哀恸了好久,却也渐渐恢复理智。是我不傻,不会这么简单地给人当抢使。我知道他的死,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但我心中的痛意无处发泄。一个月,我花了一个月改装手上的炸弹,自导了今天的事情。”
“帮派?什么帮派?”抓到陈廷中话中的点,楼瞑色眸光中划过玩味的危险。
“我当时太震惊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陈廷中苦笑着摇摇头,犹如一个迟暮的老人。
“楼肆,马上去查,重点查查青云帮。”楼瞑色嘴角惑人的弧度消失,眼里危险之意翻涌。
玉阶看着陈廷中佝偻的脊背,感受到一个父亲对儿子啊父爱和愧疚,心中不忍,却还是直言到:“我不知道你儿子是谁,但是三个月前,我们警署的确在护城河一带拘捕了一批聚众斗殴的帮派人士。当时确实有很多人受伤,或轻或重,我能告诉你的是,当时并没有人死亡。”
玉阶说的话,让陈廷中有些吃惊。既然如此,他儿子是怎么死的?那些人是怎么找上他的?为什么让他来害玉阶和楼瞑色?这些他都不得而知。
然而,对于这些问题,楼瞑色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底。
十五分钟后,棒球场中除了玉阶几人,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与此同时,邢耿羿联系的拆弹组也到了,同时还有重案一组的警员一块。在拆弹组警员的指导下,玉阶和楼瞑色两人先生抬起自身的部分重量,确认没事了之后,才缓慢地完全起身,离开那两个座位。几人走到旁边较远处,将炸弹现场全权交给拆弹组负责。
“陈廷中先生,你先跟我们回一趟警署录口供吧,你的判处可能要几天后才能出来。至于你儿子的消息,我会尽力帮你打探的。”对于陈廷中的悲剧,玉阶无法说什么,只能尽力做点自己能做到的事事情,只盼这位年迈的父亲能有一个不尽如人意却是最好的结果吧。她转头对邢耿羿道:“刑大哥,帮我带他回警署行吗?我回趟家。”
“好!”邢耿羿点头。
“谢谢!”陈廷中眼中的复杂尽数化作感激,之后邢耿羿和重案一组的人便将他带走了。
本来玉阶和楼瞑色作为“受害者”,也是要一块回警署录口供的。但是玉阶鉴于自己今天休假,而且在事件中“惊吓过度”,便也“滥用”了一回自己的职权,明天再到警署录口供,顺便也为楼瞑色争取了同等福利。
“今天的事情楼先生受惊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警署的人可能会请楼先生去录口供,希望楼先生不要拒绝。”玉阶今天也算是跟楼瞑色共患难了一回,心中对楼瞑色的不喜感也淡了许多,于是口气难得柔和了些。
敏锐地感觉到玉阶语气中的变化,楼瞑色暗自高兴的同时也不禁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这一点点变化就能让他如此兴奋,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追求了?
对于玉阶的话,他更是不会拒绝了,这是刷好感度的好机会的,而且下次见佳人就不用费尽心思找借口和机会了,这是现成的机会不是?